管事对此事早已不抱希望,道:“别说这宅子,整个内城也是掘地三尺,每处都翻过。可怜家老爷,几乎
管事道:“可谁知,小少爷刚过完三岁生日,竟是不见。”
“小孩走失,原也常见。”第秋不以为意。
那管事道:“大人说得是。可家小少爷,原是从不离人。当夜他在房中睡觉,奶母子就在旁守着。结果奶母子觉醒来,孩子就不见。大人不知,这奶母子知道小少爷是家人心肝宝贝,平时也警醒着。可就这睡小会儿……”
他摇摇头,叹道:“家人四处找遍,眼见两年过去,仍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家老爷……思念成疾。他老说小少爷在井里,便派人将枯井淘又淘,哪有人影?后来,家老爷狂疾发作,终是堕井而亡。”
第秋问:“不曾报官吗?”
西城,第秋进到这座宅院。
宅子很不错,入门即影壁,再往里走,便是个精致四合院。院中厢房厅堂齐备,亭台错落。再往后,里面还有个后院。
后院没怎打理,生些杂草。
户主是个管事,跟着他直解释,道:“这里原本空着,大人只需略作打理,便是个好地儿。”
监正大人环顾左右,早已想到许多方法,能让夫人欢喜。
“真是受宠若惊。”
“受宠若惊?”谢红尘拧眉。
“是啊。”黄壤轻声道,“当初要是宗主也这般言语,大抵不至于……半生衔恨。”
“黄壤,”谢红尘终于问出这句:“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事?”
为何见如故?为何心心念念?为何仅仅几句话,便动摇心神?
管事道:“怎没报?家老爷塞不知道多少银子,可全无声讯。家小少爷,生得玉雪可爱,活泼机灵。可就像凭空消失样。你说这……唉,家破人亡啊。”
第秋随他走完这院子,心中实在起疑。
上京内城,巡守森严。
怎会出现此事?
他道:“三岁小儿走不多远,宅子里都已找过?”
他嗯声,复又看向角落,角落里有填埋痕迹。他问:“这便是那口井?”
管事擦着额上细汗,道:“不瞒大人,正是。老爷出事后,大家觉得不吉,便将此井填。”
他言语实诚,第秋随口问:“看这庭院,原也是个富户。你家老爷为何投井?”
管事叹口气,道:“大人这话,可问及伤心事。家老爷,确是京中富户。原来做些布匹、瓷器生意,那也是红红火火。可老爷膝下空虚,直到四十九岁,天赐子。家人爱若珍宝,那是捧在手心怕飞,含在嘴里怕化。”
第秋挑眉:“所以?”
黄壤笑道:“过眼云烟罢。等宗主回音。”
说完,她又伸个懒腰,道:“再晚些,夫君怕是要回来。他这个人,素来尖酸小气,宗主还是不要同他相见。”
她称呼那个人,作“夫君”。
这两个字,如两根尖刺。
谢红尘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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