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那些繁复华美衣裙,每件里衬都绣着——贺阿壤仙寿恒昌,芳龄永继。
她陆陆续续,收到二十三年生辰礼。
黄壤问:“这……这些?留仙坊衣裙,你不是还回去吗?”
监正大人说:“这是本座亲手画草图。留仙坊衣物,美则美矣,然而毕竟流于市俗,毫无灵魂。本座参详其韵味,做改良。比如这件……你看这绣功,比之留仙坊就大有不同。”
他开始大谈绣功和镶嵌技艺。
简直是……无聊至极。
黄壤听大半个时辰,最后问:“为什做这多?”
狐疑,“什意思?”
监正大人道:“本座已经将名下所有土地全部收回。”
“所以呢?”黄壤问。
监正大人理所当然地道:“这些是母后嫁妆,母后过世,便留给。可以更名。本座已经令人写入你名下。封邑不能更名,但也立租约。”
黄壤终于明白过来:“你是说……这些都是?”
“哦。”监正大人说,“今日是你二十三岁生辰,本座就做二十三套。这样从你岁开始,年套。样式复杂,就做得久些。去年生辰没赶上。”
黄壤站在他面前,蓦地想到,原来今日是三月初三。
正是她生辰。
黄壤这半生,梦里梦外,也没过几次生日。
个生来就不被期待人,怎会庆贺自己生辰?
监正大人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在上交家产,只是道:“算是吧。”
黄壤乐得合不拢嘴,跳起来抱住他,猛地在他脸颊亲口。
监正大人嫌恶地擦去脸上口水,道:“别闹。还有这些!”他拉着黄壤出学舍,前面原本是学子晾衣空地。
如今,上面整整齐齐,挂二十几套衣裙。
衣袂飞扬、裙裾飘飘,美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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