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宗主不是个冒失之人,他单独过来,特意提及黄家姐妹,是有何深意?
何惜金和屈曼英互看眼,两个人都没说什。何惜金很自然地将话题岔开:“但、但不不知、监监正……”
张疏酒心有灵犀,接话道:“但不知监正如何得见这位高贤?”
他们都很有默契地没提第三梦。
只因现如今,想要对此人不利各方势力实在太多。
——这要是马甲脱,岂不是当众社死啊?
而正在此时,谢红尘过来。
诸人立刻站起身来。
他如今与以往又不相同。以往他是仙门第剑仙,是多少年难遇难求修炼奇才。但如今,他是玉壶仙宗宗主。
真正执仙门之牛耳人,不能以年纪辈分而论。
张疏酒说:“前段时间,听闻司天监在找人培育抗旱良种,此事如何?”
第秋轻声道:“已有眉目。”
他这般说话,并不愿宣扬。何惜金等人都明白过来,武子丑也小声道:“他同意?”
第秋点点头,三人难免感叹:“此人真国士。”
张疏酒道:“若有缘见到此人,定要与他痛饮番。”
相谈甚欢,便也没多说。
这些个夫人们,个个都觉黄壤说话得体动听。
俱十分喜爱。
——能不得体动听吗?黄壤当玉壶仙宗百年宗主夫人,大宴小宴,也是要场场应酬。
若说当年,这些宗主夫人论身份,还得在她之下。
第秋很是奇怪,他扫眼黄壤——怎,何惜金等人也不知道?
黄壤双眼左看右看,假装若无其事。
监正只好道:“通过个朋友引见。但先生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也只是略作交谈。”
“理所应当
谢红尘与诸人依次见礼,众人自然也有番客套。及至最后,谢宗主含笑向屈曼英道:“何夫人收留照顾黄家姐妹,真是仁义无双。谢某单独敬夫人杯。”
这话就显得有那点意味深长。
屈曼英连道:“不敢不敢,她二人与投缘。上天让再添二女,乃是垂爱。岂敢自称仁义?”
谢红尘同她喝杯酒,又看黄壤眼,这才离开。
他走之后,桌上气氛顿时有些微妙。
“正是!”武子丑忽然说,“听闻,此人不仅擅育种,而且是个剑道高手。”
他这般说,第秋耳朵都竖起来:“武门主如何得知?”
武门主道:“传闻他最初发放良种之时,身边并没有许多人手。当时有人行刺,正是被他剑术所慑。”
“剑剑剑剑道道道……”何惜金感慨,“真真真渴渴望、会会此、此此高、高人。”
众人个个感慨,黄壤十分尴尬。
当然,如今是今时不比往日。
黄壤扫眼第秋——如今只能指望这个夫君也争气,能够扶摇直上。这样话,那她要妻凭夫贵,还是有指望。
黄壤在心中打趣。
监正对何惜金等人还算敬重,何惜金等人也喜欢同他说话。
如今朝廷,怕是只能指望他这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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