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疏酒说:“谢宗主也不必这想。现如今,是揪出首恶。无论如何,阿壤姑娘不能白白受害。”话说到这里,他陡然严肃,道:“所以,谢宗主必须公审谢灵璧!”
公审二字,可见其威重。
仙门之中,但凡重罪者,方才公审。
而被施以盘魂定骨针每个罪徒,都经过公审,由仙门齐定罪。
——本来应该是这样。
“呃……”他提到司天监和黄壤,何惜金三人顿时有些心虚。
谢红尘接着道:“上次玉壶仙宗有人闯入,吾细查遗留痕迹,已知是何前辈等人所为。想知道,三位前辈从何处探知,阿壤下落。”
这就有些尴尬。三人你看看,看看你。最后,还是张疏酒说:“此事确实冒昧,但等也是听司天监监正说起。”
何惜金此时不抢话。武子丑接话,道:“第秋召集们三人,说是谢夫人知道老祖谢灵璧什不可告人秘密。谁知却被谢灵璧所害,关押在罗浮殿密室之中!”
“等商量番,觉得总不能让她无辜受害。这才与第秋起,潜入玉壶仙宗。”张疏酒思索半晌,道:“说起来,这事儿第秋怎知道?司天监在玉壶仙宗有探子?”
连串问题,只因此事确实有太多不解之处。
谢红尘深深吸气——他若坦白黄壤提过谢灵璧之事,那仙门定会公审谢灵璧。
且不说公审结果,单是民间揣测、野史传说,便足以毁这千年宗门。
“内子失踪之后,曾派人私下寻找。只是……”他语声微顿。
武子丑便道:“只是你借口乃是妻妹失踪,久寻无果。”
谢红尘思略再三,道:“会彻查此事。只是如今仅凭梦境,阿壤又不能出面作证。无凭无据便要公审他老人家……理由并不充分。
武子丑说:“恐怕倒不是探子,你们家那谢元舒谢大公子,府上好些奇巧之物,哪个不是出自司天监?依本门主看,是你们自己出内鬼。”
“有、有、有有理!”何惜金认同。
谢红尘点头,道:“三位说得是。此事,还须感谢三位。说到底,若不是这件事,她还会留在罗浮殿密室里,不知道多久。”他目光低垂,许久才道,“自上京返回,路上反复思量。此皆乃人之过。”
他这般说,何、张、武三人反而沉默下来。
若说责备,谢红尘这些年,其实也没少为仙门之事奔波。玉壶仙宗对凡间百姓也着实是贡献颇多。
谢红尘默认,武子丑道:“难道,当年弟子传回消息,还赞宗主高义。但是妻妹也如此关心,寻找十年之久。”
何惜金道:“谢、谢、谢……”
他说话当真费劲,张疏酒只好道:“谢灵璧呢?如今两次怪梦,矛头分明直指他!难道谢宗主就半点头绪也无?”
武子丑也只好苦口婆心,道:“谢宗主,事已至此,你难道还要包庇他不成?”
然而,谢红尘道:“原以为,阿壤是受人蛊惑。但今日,去到司天监,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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