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心?”谢红尘轻声道,“有,师弟是想取些?”
谢绍冲索性挑明,道:“师兄,绍冲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他神情郑重,谢红尘说:“说。”
谢绍冲叹口气,道:“常言说得好,子大避母,女大避父。阿壤这孩子是极好,你赏识她,也无可厚非。但说到底,她也是你子侄辈。这般常年留在曳云殿练功,时间久,只怕些不三不四人传出些流言。”
他话说到这种地步,谢红尘终究不能再闪躲。
谢绍冲便不好再多说什,说到底,谢红尘也并没有落下什把柄。只是器重个刻苦修炼女弟子,旁人能如何劝解?
他只好说:“自阿壤入宗门之后,这些懒虫都积极不少。玉壶仙宗若论刻苦,还是阿壤首屈指。”
谢红尘嗯声,说:“她……自是不同。”
这简简单单几个字,竟有种难言温柔意味。
谢绍冲忧心更甚。
“咳!宗主。”谢绍冲直接出言打断。
黄壤迅速停下剑舞,站到边,行礼道:“谢师叔。”
谢红尘缓缓收起心剑,若无其事地交待:“继续练剑。”
黄壤答应声,谢红尘这才领着谢绍冲进到殿中。
二人路来到书房,谢红尘问:“何事?”
拒,没有留下任何余地。
谢绍冲心下忧虑,不料远处两个弟子,突然又说句:“黄壤师姐今天也在曳云殿练功吧?”
另人唔声,说:“黄壤师姐不在曳云殿,还能在哪?你这般关心作甚?难道你也想向她提亲?”
“哪里敢,宗主若知道,怕不是要打断腿……”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可……点肮脏心思被戳破,自己又能说什呢?
谢红尘指尖微顿,随后继续轻轻梳理着案边兰花,良久方道:“不过传道授业,师弟何出此言?”
他
他目光斜,看见书案角兰花。那兰花开得极盛,香气袭人。
那样艳烈,与这清冷书房其实不太搭调。
谢绍冲说:“这兰花很别致,香浓至此,怕也是阿壤培育变种吧?”
谢红尘抬手轻触那兰花叶片,轻声道:“息壤族,生来就喜欢这些。”
“正是。”谢绍冲越看越心惊,说:“听说她还培育名茶瓣心,想来宗主这里也有?”
谢绍冲面上带笑,委婉道:“这几年,阿壤直在曳云殿中练剑。其他弟子都吃味,总说宗主只关照她个。”
这话已经带那几分意思。
谢红尘又如何听不出来?
可他选择回避,他问:“今日诸人功课如何?”
不愿谈及吗?谢绍冲心中微惊,相识至今,谢红尘极少这般回避。
连个普通内门弟子,都已经知道谢红尘和黄壤亲密。
这般调笑已经到极限,若再进分,可就是丑事。
谢绍冲索性转身,又返回曳云殿。
后殿演武场上,梧桐枝摇叶晃。
谢红尘与黄壤双剑两交,目光交汇,生生竟有几分柔情蜜意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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