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灼灼,
她练足足年,曾经在兰花丛中扭过脚,坐在地上吸气半天才站起来。
也曾经面上表情不够好,跳着跳着,便收笑容。
她无数次纠正,本想在夏天跳给他看,可真正跳时候,已是深秋。
那时候她衣着比这清凉华美得多,可谢红尘什也没说。
他坐在兰花之中,边观舞,边饮酒。
话本虚假,可不知道为什,又想起梦外初见。
那年仙茶镇,黄壤初见谢红尘,何尝不是如此?
可她不再回想。
她笑靥如花,道:“弟子为师尊跳舞。只是有舞无乐,难免失味。倒是要劳烦师尊。”
桃夭这样曲子,自然难不倒谢红尘。
但刚刚进来,她就意识到不好。
这个暗室,她本不知道。
是第场梦境时,谢元舒重伤谢红尘,又要诓来谢灵璧,这才让她躲入其中。
果然,谢红尘也是眉峰微皱。
他这内室,黄壤并不曾进入过。她怎会知道这处暗室?
。
黄壤微笑,追问:“师尊要看吗?”
谢红尘知道自己不该,这是他弟子,孤男寡女独处室,岂能令女弟子为自己起舞?
可是他听见自己声音,浅浅淡淡地答:“可。”
这个字,像是挑破心上处腐溃伤口。
黄壤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但这场梦里,她仍然选择跳这支《桃夭》。
红尘,修多年武道,身姿早已不够柔软吧?
不过不要紧,反正也是最后次跳这支舞。
她面上带笑,仿若芙蕖出水。
可心里却又重回那场魂梦。
谢红尘自书架上取出根长笛,心绪仍然恍惚,却不由自主动吹去那曲桃夭。
黄壤水袖轻抛,就在这书房起舞。
书房地砖漆黑,如玉如墨,光可鉴人。
她赤足踏于其上,纤腰盈盈不堪握。
黄壤确实苦修过这支舞,曾经为取悦谢红尘,她找许多名伶请教过。土妖其实不擅舞,但以她毅力,经历过无数次失败,总能成功。
而很快,黄壤换好舞衣,掀帘出来。
她忽然道:“真是奇怪,这曳云殿内室,弟子从未进入过。但真要入内,却如此熟悉,就好像……弟子初见师尊样。”
谢红尘先是为她姿容所慑,随后闻听此言,陡然愣住。
“你……见到为师,也觉熟悉?”他语带迟疑。他初见黄壤,何尝不是如此?仿佛是前缘未尽,缠绕几世。
黄壤身舞衣灿若云霞,她臂挽披帛,衣袂飘飘:“见如故,只觉浮萍有靠,可以依托。”
而黄壤似乎不觉,她说:“可弟子并没有合适舞衣。”她靠近谢红尘,浅浅笑道:“师尊修为惊世,总能为弟子寻得件吧?”
谢红尘当然能。他幻术之功,早已大成。
他闻言低头,取纸作画,随后剪纸成衣,递给黄壤。
黄壤接到手中,那纸上衣已经变成套鲜艳亮丽衣裙。她向谢红尘飘然拜,道:“弟子去里间更衣。”
说着话,她行入个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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