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将它擦得油光瓦亮，诸弟子便
同等待司天
如今突然要留下如此之多
钱财，不奇怪
？
白轻云道：“是，走公账吗？”
谁料，第秋却道：“私账。”
白轻云大为震惊。
时日匆匆，这天，正到
玉壶仙宗对战傀儡需要维护日子。
第秋嗯声，不再说话。白轻云忍又忍，终于说：“这长生丹花费如此巨大，监正实在应该再跟孙阁老磨磨。司天监连年欠债，户部袖手旁观，也不是个办法。”
第秋又翻页账薄，说：“本座知道。但是虺蛇血事，已经令朝廷伤筋动骨，如今又要炼制长生丹，也难怪他们着急。”
白轻云气道：“那虺蛇血难道是什好东西？这样花销，司天监只是过个账，可曾见到文钱？”
第秋说：“话虽如此，但难度你要他们去陛下面前抱怨不成？”
白轻云长叹声，说：“那，下官便将先前玉壶仙宗兑付灵石和监正大人干儿子十周岁礼金，并划拨到长生丹炼制之中？”
朝臣挤兑，也不以为意。
是以他随口道：“周尚书真是忧国忧民，下官上次听周尚书这说话，还是在上次。”
周尚书心头火起，揶揄道：“你们司天监都是修仙之人，修仙之人不是应该不染尘俗嘛？偏偏今日也要钱，明日求拨款，日日没个消停。看来司天监即便是修仙，也是处处柴米油盐啊。人家仙门是求正果，你们莫不是修成俗仙？”
白轻云本是个出名好性子，此时他扫眼周尚书，道：“来人，把周尚书话原话记录在册。明日随长生丹进度起，转呈陛下。”
周尚书心中惊，这才猛然想起，这笔银子，可是为陛下炼丹所用。
谢绍冲提前便向司天监去信——毕竟四万万灵石家伙，还是需要爱惜。
大早，所有弟子便自发将这傀儡擦干净。
半年下来，大家已经习惯把它当成珍稀法宝般爱惜。
这个大家伙如同位师兄，任何时候，只有拧动钥匙，它就不厌其烦地同这些仙门弟子对战切磋。时间久，大家渐渐也有感情。
每每看见它，还会打个招呼。
第秋皱眉，道：“需要留给本官万万……”他略犹豫，更正道：“折半吧。”
就是这句话，已经足够令白轻云惊奇。
第秋此人，从小热衷于手作。
除此之外，他不爱钱财，不爱女色。
多年来连私宅也没有座，直住在单身官吏官舍中。便是衣衫也不多添件。他薪俸，多年来直在账上，就没动过。
他连忙把嘴闭上，而白轻云只是笑道：“也好让陛下知道，周尚书是心祈祝陛下修成……修成什来着？”
周尚书咳嗽声，转而道：“本官还有要事，白大人还是速速清点吧。”
直等到银子清点完毕，白轻云这才将银子路运往库房。
库房里，第秋也正在查看账薄。
白轻云此时方才尽显忧色，道：“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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