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壤想想,说:“在玉壶仙宗学艺,想要你来看。你来看,好不好?”
“好。”第秋答完这个字,沉沉睡去。
那是他终其生,也不可能遗忘味道。
这酒并不烈,但第秋还是醉。他是真不擅饮酒。
黄壤将他扶到小床上,说:“醉就睡觉。”
第秋睡眼惺忪,道:“你要走吗?”
黄壤扶他躺下,说:“还会再来。”
他说这个,黄壤可就来兴致。
她说:“不不,这就是最珍贵时候。正好可以配这酒。”
她蜜语甜言,好像信手捻来。
第秋盯着那坛酒,目光似乎融化在琥珀般酒汁里。黄壤将酒坛递给他:“再来口。”
酒香充斥整个囚室,香醇得连烛火也昏昏欲睡。
音沙哑,呼吸滚烫,轻轻地问:“你想什?法器?图稿?还是其他什珍宝?”
“啊?”黄壤心虚地缩回手,“为什这问?”
第秋垂下眼帘,道:“不必搪塞。在这般形容时候,你仍这般做。不求这些,欲求何物?”
呃。黄壤十分为难:“这个不太好说。”
第秋眉眼低垂,仍是轻声道:“说吧。说出你之所求,会交由你带走。”
第秋意识已经十分昏沉,但他还是问:“为何这般待?”
黄壤索性也躺下来,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看囚牢之顶:“这时日难熬,但希望日后你再想起时,能顺便思及星半点好。陷落深渊已久,承蒙照顾。这是……报答。”
第秋倦意涌来,他闭上眼睛,说:“听不懂。”
黄壤将手掌覆在他额头,说:“不用去懂。”
第秋知道,他睡醒之后,这个人连同她温度,都会消失。他强撑着说最后句话:“可你到底想要什呢?”
第秋接过那酒坛,他手腕锁环还在,随他动作而哗啦作响。但此时此刻,这声音似乎也没那难听。
他仰起头,轻轻喝口酒。
曾经,他为保持自己双手稳定,从不喝酒。
今天,他尝到这酒味道。
它浓滑而甘美,香气馥郁,如同美人温润柔软唇舌。
“不不不不……”黄壤连声道,“带不得带不得。”
如此贵重?
第秋蹙眉,黄壤怕他再语出惊人,忙说:“就是来找你喝酒。真。”
她将酒坛递到第秋面前,说:“这坛子酒酿很多年。很多很多年。直舍不得起出来。当初姐姐成亲,本来想与她同饮。可惜没有合适机会。”
第秋看眼那酒,说:“既然如此珍贵,何必送来?你……们之间,似乎也并不太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