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在期待什?!
往日里他并不曾心动,偏偏今日,却有种想要为她遮雨欲望。
二人四目相对,他甚至连接下来黄壤话都已经想到。
无非是希望随他离开黄家,从此哪怕为奴为婢,风雨跟随。
——这样女子,他也经历太多。只是谢宗主并不留恋女色,他身边直十分干净。
果然,黄壤后退两步,再度跪拜他。她说:“小女子受宗主搭救之恩,无以回报。”那瞬间,谢红尘心里居然有丝喜悦。他翻捡着这几缕欣然,颇觉新鲜。
饶你。”
黄壤低下头,许久道:“他毕竟是父亲,身体发肤,皆他所授。损及上亲身体,已是不孝之至。便是他要打要杀,也认。”
谢红尘轻轻放开她皓腕,道:“你就从来不为自己打算吗?”
黄壤目光低垂,道:“这样女儿家,生来命不由己。哪里有什打算呢?”
谢红尘时心动,脱口问:“你就没有想过离开黄家,前往别处?”
而黄壤接着道:“小女子厚颜相求,希望拜谢宗主为师,修习剑道。从此以后,舍弃凡心,如宗主样铲尽世间不平。”
……谢红尘如被剑穿心,久久无言。不对,不该如此。可……为何不该?她心有此志,乃是正道之幸事,有何不该?
股说不清情绪攥住他,谢红尘惊退步,喃喃道:“拜为师,修习剑道?”
黄壤抬头,拱手道:“正是。请宗主成全。”
这真是太荒谬。可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话说到这里,种情绪在慢慢堆积。如果……如果面前这女子讫请他收留……
如果这样话,自己会拒绝吗?
时之间,他心中摇摆不定,竟是没有答案。
黄壤抬起头,目光软柔地凝望他。那美目犹自带泪,佳人若带雨梨花。谢红尘心中突然觅得个回答。或许,那也不错吧。
他安静地注视面前人,等待她出口相求。这些年,他遇到过太多女子。他其实很知道自己对女子有着怎样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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