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是要假作自己,让自己扮成十姑娘,重现十姑娘折磨自己之时场景!戴月惊住,好半天,她才抓起第秋手臂,然后假装黄壤,用力地划几下。
第秋见,摇头道:“不对。”
“怎可能不对……”戴月还要说话,但见他神情如审案犯,不由就弱气势。
第秋道:“你家姑娘发钗乃是双股钗,凶器不符。”
戴月忙道:“记错,姑娘是抽发钗。”
第秋等她哭得差不多,才又道:“说话。”
戴月抽抽咽咽,说:“因为私自接旨,前来上京。又时不慎,出这等岔子。十姑娘气极,她就……她就……但是秋大人,她也不是故意。虽然她偶尔也打骂奴婢,但受这样伤,也确实是奴婢错……”
她越说越凄楚。
但她哭半天,面前人却并未哄劝。
戴月不由偷偷抬起头,却见第秋神情倦怠却严肃。她心中不安,轻声问:“秋大人……为何这样看着奴婢?”
戴月低下头,手腕蜷在袖中:“秋大人请讲。”
第秋沉声问:“自成元初年以来,你培育出许多名种。这次却犯下大错。戴月,这些年真正在育种,到底是你,还是你家十姑娘?此事,你必须如实相告。”
他问,他终于还是问。
戴月泪流满面,她委委屈屈地道:“这些……当然都是十姑娘功劳。”
说完,她转身要走,右手却下意识地按住自己左臂。而就在她衣袖上,血已经浸出来。第秋见,不由问:“你手怎?”
第秋又道:“你家姑娘修武道,虽然修为尚浅,但根基不错。她若出手,力道不符。”
戴月惊住,第秋又说:“方才来人禀告,称你在此等候已有夜。伤口时间不符。”
……戴月像是被人重重掌掴在脸上,连辩解力气都没有。
而监正大人也不再给她辩解机会,他道:“你应该庆幸你现在是身在玄武司,而非白虎司。”说完,他挥手,“回去,告诉你家十姑娘,稍后会过去。”
戴月走出司天监时,整个人都是
第秋问:“十姑娘何时惩罚你?是用何器物?如何划下这些伤口?”
“啊……啊?”戴月听得愣,显然她全然没有想过,第秋会问这些问题。显然,她严重低估个手作大师严谨程度。
这……没有句安慰吗?他怎就开始审讯呢?
戴月猝不及防,说:“就在来此之前,姑娘她用……她发钗……她抓住奴婢手……”
第秋把手递给她,戴月脸茫然。第秋道:“案件重演,你不懂?”
戴月惊,忙挡住血迹,连声说:“没、没什!”
第秋上前几步,撩开她衣袖。只见她手臂上,交错纵横都是伤口。
戴月顿时更慌,她拨开他手,说:“秋大人,、先回去。”
第秋皱眉,问:“发生何事?”
戴月似乎忍又忍,最后她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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