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在她面前,竟有不自知奴性?
监正大人边走,边整理着乱糟糟思绪,越想越心惊。
直来到书房,他低头看,发现自己手上还攥着黄壤只袜子。
监正对天发誓,他绝没有什奇怪嗜好。但那只袜子由白缎密织,上面还有两根丝带做绑腿,握在手上还挺香艳。再想到方才那只白嫩到几乎透明小脚在自己胸口踹。
监
她打个哈欠,心中烦恶,头又闷又胀。她来到间卧房前,径直推门进去。里面桌椅、床榻都是最熟悉模样。后面还有个隔间,里面摆着浴桶——黄壤可太清楚。
她几步入内,在床榻上坐下,说:“等看过种苗,会列出需要添购树种。双蛇果这种东西,此前并未见过,恐怕还需要关于此物典籍。”
第秋十分自然地俯身,为她脱去鞋袜,说:“这些不用十姑娘交待,宫里福公公自会负责。”
黄壤嗯声,忽觉脚上凉。她低下头,见第秋已经将她两只绣鞋脱下,整齐地摆放在床边。而她左脚袜子也已经被他脱下,此时他正托着她右脚,正解袜子系带。
黄壤瞪大眼睛,突然意识到,这是第秋卧房!还真是梦外习惯!
下催要得急,不可耽搁。”
黄壤埋头疾行,只觉得头重脚轻。此时天色已经不早,暮色渐稠。而百年前司天监与百年后布局相同。只是还没那多人。很多地方装饰也不够精细,反正就是个“穷”字藏在各处,若隐若现。
经过处,黄壤特意看眼——梦外成元五年,这里种着她亲手培育梅树念君安。可现在,这里并没有。
玄武司学子就更少,经常半天看不见人。黄壤随口说:“他就是催得再急,也不能急在片刻。”
“圣命难违,你如此懈怠,分明是藐视朝廷……”监正大人还打算再恐吓番。
可第秋显然远比她震惊,他提着黄壤袜子,看看黄壤脸,又看看她脚。堂堂监正大人,竟当场手足无措。黄壤抬腿就是记窝心脚,直踹得监正大人向后个倒仰。
——也是他实在没能回神,不然无论如何不至于此。
第秋几乎狼狈地逃出门去,黄壤不顾赤足跳下床榻。她几步奔到门口,砰地声关上房门。监正大人站在门口,险些被拍扁鼻子。
他久久难以置信——怎自己就上去为她脱鞋去袜?而且更可怕是,如果黄壤不阻止,他甚至连她衣衫也打算脱下挂好……
如此微贱之事,自己竟干得这般自然流畅,好像曾经为她做过许多次样。
黄壤终于实话实说:“晕你那个什劳什子传送符……”
说完,她捂着嘴,急跑几步,扶着根树杆,开始干呕。
监正:“……”
好吧,看来今夜她就算进宫,也干不什。
监正大人等她吐完,正要带她去客房。黄壤却自顾自地往前走。她脑袋晕乎,脚步也轻浮,真是……这几年武道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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