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
赶紧上前，又取
个黑色扇形头饰，为黄壤重新绾发。
第秋在旁边看，认真得像是为他自己挑选衣衫样。黄壤觉得这套衣裙好看，华美暗黑，像是从黑暗中复苏魔女样。
第秋显然也很满意，但是付钱是不可能付钱。
他命掌柜取来这套
“小人遵命！”那掌柜连忙道，“监正，这些首饰虽然粗陋不堪，但请委屈姑娘挑些。小人先送到司天监，也好应应急。”
黄壤：“……”好吧，说半天，你就是带
来白嫖。黄壤算是看明白。
果然，第秋随意挑十几套，那掌柜被人白嫖顿，还觉面上有光，忙将这些首饰全都包好。随后，第秋推着黄壤出来，他跟在其后，送出老远。
这下子，黄壤就得个专属首饰铺子。而且毛未拔。
随后，第秋带着黄壤，又来到留仙坊。
秋看看黄壤，将纸页在客桌上铺开，很快绘份图稿。他将尺寸全部标好，材质、工艺也注明。掌柜站在旁边，先前还脸怒容，但慢慢，他神情变得十分严肃。
第秋将图纸递给他，道：“以图定制，做好之后送到司天监。”
掌柜将那图纸捧在手里，看半天，突然脱口问：“司天监……您是监正大人？！”
第秋不答，推着黄壤要走。谁知那掌柜突然疯似堵住门：“监正大人！果然是您！小人有眼无珠，小人看过您为先皇后打造凤钗，度惊为天人！今日得您指点，小人万分荣幸！”
这是遇到狂热崇拜者呗。
这里专门定做女子衣裙。他挑几套衣裙，亲手为黄壤更换，并不假他人之手。坊中掌柜见到黄壤，虽觉怪异，但看第秋衣着，也知不能得罪。是以直微笑陪同。
这里衣裙品类众多，他挑却都是重工厚织，华丽繁琐。而这类风格，又尤其适合黄壤如今状态。
这留仙坊镜子，不是般铜镜。镜面尤其清晰。
黄壤看见镜中自己，她被换上身黑色衣裙，那衣裙下摆是纱，裙摆极大。上身颇紧，勾勒出极玲珑曲线。整个衣裙丝线里掺杂不知道什
东西鳞片，鳞片泛光，星星点点。
黄壤坐在轮椅上，店里灯火映照，感觉星河万丈，在自己身上流淌。
黄壤眼看那掌柜又跪又拜，第秋不为所动，道：“让开。”
那掌柜看看黄壤，他突然福至心灵，说：“监正，小可以长期为这位姑娘打造首饰，这里所有首饰，她都可以取用！只要监正愿意继续指引小人！”
第秋脚步顿住。
那掌柜看有戏，连忙膝行上前，道：“这位姑娘貌若仙子，能让她为匠心斋试戴首饰，实乃小人三生有幸。能得监正指引，那更是小人祖坟冒青烟……”
他通马屁拍得哐当作响，第秋终于开口，道：“本座公务繁忙，本来并无闲暇。但看你如此诚心，日后每个月，你要为本座打造至少三套头面首饰。其他工期较长，延时另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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