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秋将衣裙拿过来,问:“你还能换吗?”
死也得换啊!黄壤嗯声,强撑着坐起来,果然是开始解衣。第秋静默地背过身去,他依旧站得笔直。黄壤看见烛火中他投映在墙上影子,身如玉树。
脚程很快,脚步却很轻。
黄壤在他怀里,只觉得很是平稳。那几日她在司天监,第秋也经常这样抱她,所以她甚至很习惯。只可惜,黄梁梦里,切皆虚。
等到上祈露台,第秋问:“衣衫在何处?”
黄壤指指后面房间,第秋推门进去。
这让黄壤觉得奇怪——他似乎毫无戒心。而第秋看之下,也是十分无语。黄壤衣服真多。这个房间乃是三间房连成间,里面全部挂着她裙衫。
第秋当然震惊,他共就六套官服——春夏三套,秋冬三套。简简单单,个箱子装下还得空出半,不带多余。
没办法,他只得将这些衣裳取出来,套套在自己身前比划,供黄壤挑选。
其中有些格外清凉,他看半天仍摸不准上下里外,只得头雾水。
——这些东西到底能遮哪儿?
黄壤轻笑,好半天,选橙红裙衫。那裙衫色如秋之枫叶,恰凋零之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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