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壤也紧接着劝:“舒郎,红尘说得对。老祖与你毕竟是亲父子啊。虽然他更偏宠红尘些,但你身为人子,又怎能对付自己亲生父亲呢?”
她不劝还好,她这劝,谢元舒心中所有倒刺都被钩起。他操起桌上茶盏,把砸向榻上谢红尘:“你给住嘴!他是亲生父亲!哈哈,看他是你亲生父亲吧?!从小到大,你眼里就只有你,算个什东西?!”
他出手极重,而榻谢红尘本就看不见,如今伤毒加身,更是不能避闪。被他个杯盏砸在额角,顿时血流满面。黄壤轻呼声,连忙上前,查看谢红尘伤势。
谢红尘厌恶到极点,把将她推开。黄壤被他用力推,顿时跌倒在地。她低呼声,按住自己脚踝,真真是柔若无骨、娇不胜衣。
谢元舒忙将黄壤扶起来,他怒指谢红尘:“你这个有眼无珠东西,果然还是瞎好!阿壤,有没有摔着?”
道:“舒郎这话倒是有道理。如今这种情形,老祖只是容不下你,……就更无生路。他对本就不喜。”
谢元舒没有说话,他也明白,若此事捅出去,谢灵璧定会杀黄壤。他在曳云殿内殿来回踱步,时之间想不到办法,心中颇为焦躁。
黄壤安静地注视他,许久之后,说:“老祖若知晓此事,无非就是杀,重责舒郎。然后将舒郎贬调他处。但舒郎毕竟是他亲生骨肉,又有谢红尘修为傍身。多年以后,定然还是可以重回仙宗,再居高位。舒郎,若实在无法,你就向老祖请罪吧!”
她神情凄婉,字字恳切。谢红尘越听越不对——他在黄壤面前,向清醒。绝不会受她言语或者情绪所动。所以在他听来,这话就全不是这个意思。
果然,谢元舒已经做到这步,哪肯功亏篑?他走到桌边,忽地狠狠拍桌,道:“老家伙素来看不上,又岂能再忍气吞声?!阿壤,你待真心片,难道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吗?!”
黄壤珠泪盈盈,说:“知道舒郎这些年受很多委屈,知道。”她将头抵在谢元舒肩头,美人温玉生香,谢元舒心都化。
他轻拍着黄壤肩,说:“阿壤,们起,把那个老家伙拿下。要让整仙宗,真正掌握在手上!”
“大哥!”谢红尘满心无力,可谢元舒就像是入魔障,听不进去任何规劝。
黄壤闻听谢元舒这句话,虽然感动,却并不赞成。她说:“可是你们毕竟是亲父子啊,舒郎。不想你们
黄壤语声中已经很是无望,问:“那……舒郎还能如何?”
果然,谢元舒豪气上涌,怒道:“今日,谢元舒非要做这玉壶仙宗宗主不可!谁也不能挡,老家伙也不行!”
此时,榻上谢红尘陡然明白,黄壤要做什!
——她要对付谢灵璧!
他手紧紧握住床沿,怒道:“大哥!你莫受黄壤蛊惑,此女用心险恶,绝不能信!老祖是你亲生父亲,你岂能对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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