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壤收回手,站起身来,默然注视着榻上男人。
谢红尘目不能视,顿时心中茫然,如失依托。黄壤注目良久,说:“你
黄壤不理会他怒火,反而握住他手,轻轻贴在自己脸上,说:“谢红尘,你真是见过,最狠心男人。听你这说,真想让你也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回。哪怕回。”
谢红尘厉声喝问:“所以你这般报复于?!”
“那倒不是。”黄壤缓缓摇头,想到他看不见,继续道:“这做是急切些,但若步步为营,怕没有时间。”
她摸摸那支透明茶针,能感觉到上面冰凉温度。她叹息着道:“有更重要事要做,便顾不上这个。”她指尖轻抚过他脸,顺着耳际来到耳垂。
谢红尘嫌恶地避开,他开始怀疑,黄壤是不是跟谢元舒真发生什。
无甚才干。他不能统领玉壶仙宗。而且他若得势,岂会倾心待你?!阿壤,你放开。会制住他,这件事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也保证,绝不追究,好不好?”
“红尘真是深明大义。”黄壤好奇地抚摸他脸,问,“与他有肌肤之亲,你也不会追究?”
谢红尘摇头,说:“不会。”这话他倒是说得肯定,“你不会喜欢他。”
黄壤指腹路轻抚过他鼻尖,问:“为何?”
“因为……”谢红尘说到这里,却突然无声。因为你大抵还是喜欢。他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个念头。原来百年,即使是块石头、根木头,也终归还是有些感觉。
——黄壤方才话,摧毁他判断。他不再如之前般自信。
黄壤笑着把他脸掰过来,谢红尘忍着心中不适,道:“黄壤,你若现在放开,事情还有转机。这件事你不可能隐瞒太久。旦师父知情,便是也不可能保下你!”即使是这个时候,他也没有软下语气。
黄壤却是不太在乎,她说:“你不会保下。你只会为你自己声誉,默默地将囚在祈露台,然后对外声称重病缠身,闭关休养。从此任由自生自灭。”
谢红尘微怔,这正是他内心深处想法。面前这个女人,虽然心机深沉,却也是真通透聪慧。
——谎话没有用,百年夫妻,她太解他。
他没有再说下去,不知为何,心中千丝万缕、枝枝蔓蔓地疼。
黄壤声音很平静,她说:“有时候,觉得他也挺好。起码他还知道生辰,知道在那天送个什小玩意儿。红尘,你还记得生辰吗?”
谢红尘愣住,他没问过。
黄壤也不介意,她说:“整个玉壶仙宗只有谢元舒知道。门中弟子倒是有人打听过,没同他们说。红尘,个人在祈露台过百次生辰,也经常会觉得寂寞。所以大哥其实也不错,至少落泪时候,他会出言安慰,不会转身就走,不会无动于衷。”
谢红尘震怒:“所以他才会干出这样蠢事!素知你心思不正,却不料你恶毒愚昧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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