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秋低下头，道：“五哥
性子，哪会同微臣谈心？”
真是，滴水不漏啊。师问鱼从他脸上看不出什
，转而道：“他虽性子桀骜，你也
第秋复又跪下，向他叩拜道：“陛下。”
师问鱼没有让他起身，只是道：“听说你新得
个精巧玩意儿，爱若珍宝。怎没带来朕看看？”
第秋心中微动，面上却是不显，只是道：“玩物罢，岂敢带到陛下面前，辱没圣听？”
师问鱼轻笑声，道：“你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你这孩子，从小就看不开。”
第秋以额触地：“微臣愚钝。”
——短短几日相处，她好像已经开始依赖这个男人。细细想来，也是因为实在没有别倚仗。
黄壤心中叹气。
皇宫，圆融塔。
当朝皇帝师问鱼就在这里避世修炼。
塔下八面玉阶，皆有守卫。第秋拾阶而上，进入塔内。塔内墙上壁画，层层不同。有师问鱼带兵征战，也有各种仙人炼丹、诵经、飞天之状。
传召，要您立刻进宫。”
进宫？黄壤心中凛。
第秋倒是不以为意，道：“公公稍候，容
更衣。”
那公公道：“监正，陛下传召甚急，您还是……”
第秋这才注视他，温和道：“怎，福公公不方便等候本官？”
“有些东西，没有得到自然念念不忘。若是真握在手中，也就视如草芥。”他眼看着炉中香燃起来，道：“长生丹事，准备得如何？”
第秋道：“回陛下，灵丹将成，定能按时进献。”
师问鱼嗯声，似乎十分满意，突然却说：“老五最近在塔里闷得慌，朕让他过来寻你。想着你们兄弟之间，可以说几句体己话。你若见他，定要与他好生谈谈。”
他故意先点出第秋近日爱物，以示他在司天监耳目之灵通。然后才提到老五，他虽久不出圆融塔，但各部之事，他什都知道。
或许，老五死他也已经知道。
第秋直上九层，师问鱼平时正是在这里歇息。
他跪在珠帘之外等候传召，塔中温度对他而言太高，闷得出汗。
帘内，师问鱼点燃炉香，用手轻轻拢拢烟，说：“进来吧。”
第秋这才走进去，师问鱼回过头，他长发披散、身材高挑、面容清瘦，身穿黑白相间道袍，副不染尘俗模样。这般看来，他也不过三十来岁，并不显老态。但他眼睛混浊，目光沧桑阴沉。
时间虽然没能夺去他性命，却也在他身上留下不可抹灭痕迹。
那内侍猛地反应过来，连忙躬身道：“奴婢在此恭候监正。”
第秋这才嗯声，他替黄壤理理鬓边碎发，道：“你先回房。”
好吧。黄壤知道他不方便带着自己，她也不想去见这个师问鱼。故而默默答应。
第秋将她推进卧房，仍旧解衣裙，抱到被子里躺好。他细心地将蜡烛点上，暖盆放到靠近床榻地方。然后关门出去。
黄壤看着他背影，竟然很有几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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