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武也不以为意,仍是讲述路见闻。
李禄给他二人烹茶,三人难得屋中闲坐。
“近日下官路过泗鹤郡,便有十余户人家上报孩童失踪。下官带人细询,发现有人冒充玉壶仙宗弟子,以拜入仙门为诱饵,将这些孩童拐带而走。等到家中父母赶到玉壶仙宗,想要见见自家孩儿,才发现根本没有这样事。”鲍武语气沉重。
第秋穿针引线,又取出袋珍珠,开始缝合几块兔皮。他双手,是司天监乃至整个朝廷至宝之。尤其擅做各种精细奇巧法器,平素画个法器图稿、做个绣活什简直是小菜碟。
如今他用冰丝为线,穿着珍珠,将两块兔皮中间绣成雪花朵朵,美观精细。
盆花,那花粗壮藤蔓盘着根支木,花朵若牵牛花,开得十分艳丽。
李禄会意,向鲍武使个眼色。鲍武还在发愣,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和李禄同架起地上尸身,拖到那花面前。
那花初时安安静静,如同普通花藤。如今碰到这尸体,整个花朵都张开。它伸长藤蔓缓缓裹住尸体,连吸溜带绞缠,很快就将这怪物般尸身拖进花盆里。
第秋这才坐在书案后,问鲍武:“外面民心如何?”
“啊?”鲍武连忙道,“卑职在外月余,走过三郡之地。如今玉壶仙宗大肆宣扬修仙之道,使得百姓不事耕种,人人妄图修仙。而且民间方术师炼制假丹,中毒事件屡禁不止。朝廷应该严厉惩治。”
他埋头缝制兔皮,李禄只好问鲍武:“你没有追查骗子踪迹吗?”
鲍武啧声,挺胸道:“废话!老鲍是那种坐视不理人吗?!当即就派人追查,但这些骗子竟是半点痕迹也没留下。”
李禄转头看第秋,神情凝重:“近日,也有不少地方发生同样事。初时县衙列为普通失踪案,只派捕快调查,不曾上报司天监。”
第秋久不言语,鲍武憋不住,说:“监正,卑职这就前往各地,调取卷宗,将几个案件归拢并案,再度细查。还就
说完,他递上各地卷宗。
第秋示意他搁在桌上,道:“玉壶仙宗树大根深,等闲难以动摇。只能先收集罪证,等待时机。”
鲍武当然也知道,人家那可是正统仙门。门中老神仙,活个千八百岁可谓是平平常常。司天监建立才不过百来年,虽也笼络些人才,但如何正面相抗?
他只得道:“卑职明白。对,这路上,卑职又遇到玉壶仙宗探子。他们私底下在打听个女子,说是宗主夫人个妹妹失踪,眉眼与夫人相似,也擅长培育良种。玉壶仙宗已经找好些年。要说啊,谢红尘对这夫人,倒还算上心。个妻妹而已,仍不惜派出暗探打听。”
第秋嗯声,目光扫眼角落里黄壤,也没说别。他将书案上皮毛打开,鲍武不由细看,发现那是好几张鞣制好兔皮。兔皮雪白,皮毛顺滑。这东西还是上次皇园狩猎时监正带回来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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