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水脏！
黄壤脑子里嗡地
声，整个人十分凌乱——她在玉壶仙宗深入山腹
密室里，被刑囚
足足十年。她有十年没洗过澡。
、这……
第盆水，很快就被倒掉。
第二盆水也开始污黑。第秋在她身上搓下层又层泥……
她以前经常兑上这
池香汤，然后身披轻纱，足尖探水，引诱谢红尘。
谢红尘，哈哈，谢红尘。
黄壤不想再想起这个名字，可它还是会不时冒出来。
这十年里，她心中无数次呼喊这个名字。次次求救，次次失望。
第秋澡盆里没有花瓣，也没有香露。
？黄壤暗惊。
第秋很快回答她疑问。他把黄壤放到浴桶里，略犹豫，还是伸手去解她衣带。
好吧。
黄壤连眼睛都没眨下。
其实这没什可怕，因为真正可怕事，正发生在她身上。比起自己这活死人处境，被个男人近身轻薄，又算什？
黄壤不想看，真。
她从个出身寒微小小土妖，路爬到仙门第宗宗主夫人位置，风光百年。
百年之后，她落到被自己狠狠拒绝过爱慕者手上，搓澡搓黑五盆水。
十年之间，黄壤心心念念皆是仇恨。唯有此刻，她羞愤欲死。
可那水却很温暖。为这丁点儿温暖，黄壤觉得自己可以付出切。
第秋手擦过她香肩，那指腹竟然十分粗糙，割得肌肤生疼。
黄壤目光垂落水里。
过片刻，她看见水慢慢地……黑。
是，原本清亮盆洗澡水，已经变得黑浊脏污。
第秋是个男人，面对个百年前公然拒绝过自己女人，做出什事都不奇怪。
而黄壤别无选择。
于是第秋解去她衣衫，她肌肤寸寸显露。她视线受限，看不见第秋表情，只能默然忍受。于是，第秋开始替她沐浴。
这澡盆应该也是法宝，第秋只掐诀，热水立刻自下涌出，淹没她双肩。温度正好。
唉，要是再撒上花瓣、兑进香露，那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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