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响动，郑乘衍松开
文件，右掌在摩卡身侧
拍，把猫赶到地面。
怀中空，郑乘衍靠在椅背上，在书房
明灯下冲闻雁书展颜笑：“换你来？”
闻雁书骤然抬眼，似是没想到姜尔会这样做。
姜尔已经退到门口：“闻组长，再见。”
门锁扣合，调香室归于平静，冬阳铺室，连靠墙小桌也分到缕。
但上面空晃晃，仿佛没有人使用过。
闻雁书抓着手机手松又紧，该原谅吗，怎
可能，纵然不是铁石心肠，但他也绝非会为两句认错而动恻隐。
有责任。
鉴于他对企业贡献，纳斐利大概率不会向他追究，但他只能加快速度把手上这份新香方案和样品连同安全质检完整上交，才能弥补他在这件事中犯下过失。
电梯到十二层停下，闻雁书刚踏上走廊便远远看见站在调香室门口徘徊姜尔，他视若无睹，兀自掏钥匙开门，姜尔缩着肩膀戳在门外不敢跨进步：“闻组长，
来收拾东西。”
“进。”闻雁书头也没回，放下东西去卫生间洗手。
待他出来，姜尔已经把靠墙小桌清理干净，杵在桌边抠着装杂物纸箱边：“闻组长，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能跟你共事真很开心。”
打开手机，他点进姜尔头像，指头在键盘上几番敲打，落下句“好好成长”。
恢复单独工作日子和之前相比没太大区别，闻雁书把全副精力都放到新香方案上，这份方案在加密文件中存好些日子，到晚上靠在床头，闻雁书终于敲下最后个句号。
他关掉发热电脑，端起空掉水杯到楼下接水喝，途经书房留意到里头还亮着灯，郑乘衍正坐在桌前，左臂环着摩卡，右手翻动着本文件。
闻雁书驻留脚步，倚在门边问：“你累不累？”
昨晚郑乘衍问他这句全发自真心，眼下他回赠却是份戏谑。
闻雁书脱下外套挂好，将笔电掏出来打开，整个过程置若罔闻。
姜尔抱起纸箱：“关于比赛，已经向公司说明缘由，是急于求成，擅自利用并大幅修改你废弃配方。”
用久电脑开机略慢，闻雁书视线从屏幕滑落，定在脚边废纸篓里，那张假配方昨天被他揉成团，现在还躺在当中。
事先没置入碎纸机处理掉，也是因为担心姜尔反咬口陷害他指导无方，所以为自己留条后路，现在看来也没有这个必要。
“还有那个你为修改过东方调配方，已经以你指导名义上交给企业，到时候冠纳斐利名称还是你姓名，主管应该会跟你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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