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澄明白过来,眼底神色明显有些震惊:“你打算自己动手术?”
“嗯。”
“靠,”章澄说:“你胆子够大啊,你自己对象手术你都敢做?”
“没办法,也没有别好选择,比起Kenn和艾伯特,觉得还是强点儿,”沈方煜解释完,开句玩笑:“最近找手术组人呢,你要来吗?”
“才不做,”章澄连连摆手,生怕被觊觎上,“你有本事给你对象做没本事,就算跟江叙不是死党,那也是老熟人,估计看见他上手术台就得手抖,这压力你还是自己承受吧。”
“好好你买个戒指干嘛,不嫌麻烦啊?”
做手术医生是最不爱整各种花里胡哨饰品,进手术室,全身必须干干净净,什都不能带。
有爱美买新首饰,最开始还能耐得住性子穿脱几回,到最后,多半不是弄丢,就是人犯懒。
沈方煜意味深长地看章澄眼,把戒指丢进刷手服里,提示道:“没看见戴在无名指上。”
“靠,”章澄蓦地反应过来,“你这速度挺快啊,闪婚?”
跟科室同事办完交接后,江叙彻底过上宅家日子。
然而江医生闲不住,天天抱着平板线上看诊,没两天就完成妇产科业务量,于是又把他那几个因为临床工作而略有疏忽学生个个找来线上谈话,每日三问:
“创新点在哪儿?”
“文献读完吗?”
“实验有进度吗?”
沈方煜笑着摇摇头,很低地叹口气。
随着年关将近,江叙肚子也点点越发大起来。
因为实在是越来越藏不住,他现在减少出门频率,连散步都
“都耽搁十年,”沈方煜说:“可不得快点。”
章澄脸“行吧你就秀吧”神色,无奈地摇摇头。
半晌,他突然想起来什,提醒道:“这几天直有人在好奇江叙干什去,还有人问他是不是辞职,他走得时间长,你们得好好想个借口,等他回来,肯定不少人问他。”
“还有,”章澄说:“听于桑嚷嚷,说崔主任上次含混提嘴,说江叙有点重要私事,但具体也没说清。”
曹院长肯定跟崔主任通过气,沈方煜压低声音跟章澄道:“们说接触到Z国那个病人,江叙去随访记录数据。”
闹得江叙课题组时人心惶惶,胆战心惊。
某天沈教授刚从实验室出来,就听见两个对面实验室学生走在他前面低声窃窃私语,说也不知道江老师最近是打什鸡血,副要剑指CNS,脚踩四大刊模样。
惹得沈方煜笑出声,当天晚上就去跟江叙通风报信,然后第二天这两位学生就被邀请进行亲切谈话。
枕边风吹得不错,吹得两位学生瑟瑟发抖,每天都在胆战心惊地怀疑实验室里有叛徒。
进手术室前,沈方煜边洗手边跟章澄聊这事儿,后者先是替江叙学生默哀会儿,才突然留意到沈方煜摘戒指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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