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vis:“……”
Elvis上秒还暗搓搓地在想如果陆野不同意,他应该替齐燕白说点什好话,但下秒就被陆野这种语气微妙指责激怒,猛地拍桌子,噌地站起来。
“什叫欺负他!”Elvis大声喊冤道:“他才是会报仇小心眼!烧他画怎,他第二天就潜进画室!用刀把画也割破!”
他好像完全忘自己想在陆野面前给齐燕白塑造个好形象目,愤愤地骂道:“他才是个小心眼,大骗子,偏执狂——”
陆野没有说话,只是优哉游哉地看着他,不易察觉地勾起唇角。
子在从“幼童”过渡到“成人”这段时间,总会在社交和教育中慢慢明白这点,但或许是齐家教育太过缺失,以至于无论是Elvis还是齐燕白,好像骨子里都没有关于这种“妥协”认知。
所以他们总是下意识去追求最简单、最快捷、最舒服应对方式,也根本没有面对“拒绝”能力。
“但齐燕白这点就不像。”Elvis终于想起自己此行目,强行把话题掰回齐燕白身上:“他太‘正常’,想得也太多,明明生活有更简单方法,但他偏偏不要,反而去在意别人看法。”
“是吗?”陆野问。
“是啊。”Elvis说:“比如画,不知道他为什那在乎父亲认可,对来说,画就是发泄情绪手段,还有获取金钱工具——其实们家没有几个人喜欢画画,但只有他个人,明明没那喜欢,却总是想从上面得到情绪。”
Elvis正骂着,陆野搁在桌面上手机突然亮起屏幕,齐燕白短信消息从弹窗里跳出来,只有短短句话。
“你今晚下班回家吗。”他说:“买鱼。”
或许是还没逼到份上,最近这段时间齐燕白再没有展现出那天对峙时攻击性,但相应,他也从没安分过,总是见缝插针地刷存在感,早中晚发来消息就没停过。
其实这不是个聪明办法——如果齐燕白足够冷静,他这段时间就该乖乖地销
“他需要情感反馈。”陆野说。
这点陆野早就发现,齐燕白嘴上说着不需要家庭,不需要亲情,但实际上他并不是不需要这些东西——他对这些陌生感情并不抵触,也从不排斥,在陆野带着他去陆文玉家过年时候,他也很明显被这些东西触动。
“对,反——反对!”Elvis没听过这个词,但他连蒙带猜地明白意思,口音别扭地复述道:“就是这样。”
“所以直觉得他很别扭,也不喜欢他。”Elvis眼珠转转,终于图穷匕见,循循善诱道:“所以你最好把他留在中国,别让他回去惹人讨厌。”
“是吗。”陆野终于明白他为什要主动约见自己,闻言上下扫他眼,故意露出个然表情,轻描淡写地说:“所以你总欺负他,没事儿还烧他画,让他在年底评奖上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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