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扑哧乐,故意逗他道:“然后呢,你怎回答?”
齐燕白抬起头,直视着陆野目光,轻轻眨眨眼,说道:“说是。”
他目光澄澈又坦荡,偏偏说出话颇为引人遐想,陆野心念动,总觉得心底像是被小猫抓把,有点微微发痒。
齐燕白好像总是这样,陆野想,时不时就会冒出点模棱两可暧昧态度,但偏偏却又坦坦荡荡,像是根本没发现自己回答有多微妙。
他好像在无意识地靠近陆野,在用种远超普通朋友界限跟陆野相处,但也好像这切只是齐燕白社交界限模糊给人造成错觉,并不足以上升到“暧昧”地步。
陆野定好美术展开在市区,为期半个月,这周周末正好是最后两天。
周日那天下午,陆野准时踩着齐燕白下班点去培训中心接他。因为培训中心门口围满来接孩子家长,所以陆野没走得太近,只站在街对面给齐燕白发条微信,告诉他自己已经到。
“知道,你往右边走。”齐燕白消息很快回复过来:“从路口绕过来,在后门等你。”
陆野来接陆明明那多次,还是头回知道培训中心有后门,他挑挑眉,收起手机,依言顺着齐燕白指点方向绕过条弯弯曲曲小路,从两栋小洋房中间横穿而过,走到培训中心后边。
齐燕白已经提前等在那小块空地上,大约是今天要出门看展原因,他打扮得不算扎眼,但相当精致,厚实浅米色大衣里搭件深色高领羊绒衫,脖子上也松垮垮地带条长且细金色长链,长度正好比外套V字深领高点,点缀在深色内衬底色上,显得极其亮眼。
如果是其他人,大概会对他这种若即若离态度感到恼怒。但陆野跟齐燕白相处这段时间,也算是渐渐解他不少——他看得出来,齐老师绝不是个对谁都无底线示好中央空调,他对自己用心程度和关心程度都远超于他对其他人礼貌界限,要说他对自己完全没有意思,陆野是不太相信。
可问题就在于,这种好感太朦胧,或许连齐燕白自己都没能发现,所以他虽然会无意识地模糊与陆野交往界限,但自身却对这切毫无所觉。
这种青涩或多或少阻碍他们彼此判断,于是正在无声发酵
他在穿搭上很擅长这种小巧思,这些若有似无小饰品也很能抬高齐燕白气质,在点缀同时却又不抢风头,反而把他衬得相当矜贵。
陆野不常见他盛装打扮模样,但每次见到都忍不住眼前亮。
男人总归都是视觉系动物,再正直人也免不被美好东西抓住注意力,陆野目光在齐燕白身上流连徘徊好会儿,才走上前来,笑着跟他打招呼。
“今天穿成这样上课?”陆野挑挑眉,问道:“同事和学生居然没问你吗?”
“问。”齐燕白抿着唇,无奈地笑笑,说道:“孩子们都问是不是要去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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