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桌子上慢慢伸过手去,抓住怀表链子拉过来。
银色表壳淡淡发光,圆形表盘上排列着十二个罗马字,两枚指针停在六点半位置,背面刻着缩写字母“T.E.”——没错,这(……那表)确实是江南带来表。
拿着表链将表提到与视线齐
“噢?那就奇怪,这到底是怎回事?”
玄儿将原先叉在腰际手抱在胸前,用手指摸着胡子拉碴尖下巴。
“那,自你来这里之后见过人,差不多全部见过面,但是没有人符合条件。虽然还有个慎太——你看到人不可能是他吧?”“啊?这个……不是,不是慎太。”
“那就奇怪。”
……
“那……”玄儿继续问道,“怎样?昨晚在你悄悄潜入那间大房子里,你看到个可疑人物打破与隔壁房间相连玻璃逃出来。那个人是这位中也君吗?”
怎可能?自己对自己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市朗默默地盯着看片刻,然后无力地摇摇头。
“不是?不是他,对吗?”
玄儿确认道。
有这种可能性。但希望她不是玄遥那样不完全‘复活’。”
征顺痛苦地叹口气垂下头,下子陷入沉默中。远处又响起雷声,仿佛突如其来风夹杂着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窗户。
结束对话,玄儿来到房间中央。征顺坐在原先沙发上,坐在他旁边。
“对,市朗。”
玄儿站在桌子旁,单手叉腰俯视着市朗。
“市朗,这样来,就不得不怀疑你目击证词可信性。”
“——”市朗在毛毯下身体缩得更紧。他声音纤弱,略带哭腔地说道,“没有说谎。”
“即便没有说谎,但也可能是你记错吧!”
市朗遭到严厉斥责,惶恐不安地垂下目光。顺着他视线,注意到沙发前面桌子上摆着几样东西。
怀表、钱包,还有火柴盒——这些都是玄儿先前提到过、自市朗原先藏身屋子中拿来。向市朗脚下望去,那里有个脏兮兮黄褐色背包。这肯定也是玄儿从那座废弃屋子里拿来。
“嗯,想应该不是他。”
市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
“是吗?顺便问句,这位征顺叔叔是刚才第次见面吧?”“是。”
“当然也不是昨晚看到那个可疑人物?”
“想不是。”
“你应该认识中也君吧。他就是昨晚和起追你,在那边昏迷那位——中也君,把帽子摘下来吧。”
“啊,好。”
把淋湿礼帽取下,放在膝盖上。市朗裹着毛毯,从隐身之处向这边偷看过来。虽然已经退烧,但他脸色如同重病病人般苍白。清晰可见黑眼圈与有裂缝紫色嘴唇令人看心痛。
“中也先生?”
市朗用嘶哑声音小声嘀咕着,轻轻点点头。这是“为慎重起见”现场辨认吧。这想,还是莫名紧张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帽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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