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他是没法从蒋衡这问出句准话来。
问不出来就干脆放弃,直到把蒋衡送到小区门口,纪尧都没再主动跟他搭过句话。
原本应该正常开放小区门口不知道为什拦上栅栏,保安在旁边维持秩序,抬头认出蒋衡车,连忙迎上来,敲敲车窗。
纪尧按下车窗,保安愣愣,才越过他看见副驾驶上蒋衡。
“蒋律师,小区几处大门联动系统坏,现在正在修,车都开不进去。”那保安没料到他今天这早就回来,纳闷地说:“您看要不要先出去转几个小时再回来?”
纪尧打开转向灯,拐弯时接着观察后车动作看他眼,之前没得到答案问题又从心里冒出来。
“蒋衡。”纪尧说:“今天在法庭上,刘强发言最开始就有漏洞。那不是你水平,你为什没找补。”
纪尧说着顿顿,接着道:“如果你当时管他,就算事后查出伪证事实,当时民事认定也会要赔偿吧。”
这个问题他在酒吧里就想问,可惜那时候被蒋衡身体状况打岔,直到这时候才忍不住问出来。
纪尧知道自己有点过于固执,但他控制不。王涛猜测是回事,但他更想听蒋衡亲自说。
第二天纪尧没回学校,他翘次组内研讨会,留在家里,直到蒋衡重新满血复活才走。
纪尧不是个有厨艺天赋人,那碗粥熬得特别对不起病患,越往底糊味越重,吃到最后有种近乎呛人苦涩味道。
但蒋衡当时还是吃完,点都没剩。
车水马龙,霓虹灯光交织在起,蒋衡舔舔唇,忽然有点想念那碗粥味道。
药店里,纪尧接过店员递来塑料袋,然后把购物小票随手团成个团,丢进门口废纸箱里。
“要多久?”纪尧问。
“哎哟,不清楚,工程师还没来呢,可能得三五个小时?”保安说。
这时间也太长,蒋衡正难受着,只想赶紧回家睡觉。
“还有旁门能进去吗?”蒋衡问。
“没,几个联动门都打不开。”保安跟他关系不错,见他不准备出去,于是想想,提出个二号方案:“您要是
蒋衡把手里塑料袋系好,漫不经心地说:“委托人对律师隐瞒情况,律师有权中止合作。”
纪尧当然知道这个,但这个“中止”显然指不是“当庭中止”。
纪尧犹豫瞬,没忍住追问道:“要是他没隐瞒,你准备把告得倾家荡产吗?”
蒋衡转过头看向他,似笑非笑地说:“你猜。”
纪尧:“……”
他上车时发现蒋衡醒着,于是随手把药袋丢在他怀里。
“烧到三十八度五以上再吃药。”纪尧说:“如果没烧到,你就物理退烧吧。”
蒋衡翻翻,发现里面是两盒对乙酰氨基酚片,还有个电子体温枪。
他收起药盒,说声谢谢。
纪尧发动车子重新出发,蒋衡握着手里那两盒药,把椅背调回正常角度,看起来没有再休息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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