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试试看。”王涛没把话说死,只是安慰道:“不过就算找不到他们勾结证据也没关系,刘强只有口头证言,没有切实证据证明自己提出过李文疾病史,在这种情况下,按照疑罪从无原则,法院会不予采纳此证据。加上当时POCT结果是阴性,所以们可以主张这是意外事件——急救情况下没有进行细致HIV复查,以POCT结果为准,这也说得过去。”
王涛见纪尧不说话,知道他心里还是有所顾忌,于是笑笑,温声说:“其实医疗事故罪本来就争
“都是个圈子里,或多或少能听到点风声。”王涛说:“他老师是政法系知名教授,对他略有所耳闻。”
纪尧想起这个就头疼,他是知道蒋衡名声。从毕业开始,蒋衡庭审胜率就很高,虽然不至于百战百胜那邪门,但也够纪尧郁闷。
“很厉害?”纪尧问:“以为你们律师也看资历。”
“看天赋吧。”王涛哈哈笑:“法条是死,人是活,主要脑子活不活泛,会不会用——之前网上不是还有小年轻说过,叫什,总有条适合你?”
纪尧:“……”
来看,情况还算不错。虽然病患死亡是事实,但是‘严重不负责任’概念不好界定。今天去查看起诉书和证据目录,发现关于患者病情说明部分只有患者父亲口供,没有其他证据。当时他喝过酒,意识不清醒,所以们可以主张他记忆混乱,不能做决定性证据。”
纪尧点点头,又临时想起什,问道:“对,李家事儿,您清楚吗?”
王涛愣愣,显然不知道他说是哪方面。
“李玲华和刘强感情不和事。”纪尧说:“之前那个签同意书就是刘强婚外情对象。”
纪尧说着顿顿,在心里自嘲地笑笑,心说无论如何,蒋衡好歹也算是帮忙,起码把婚变事透给他,没让他两眼抹黑地背这个黑锅。
谢谢,更焦虑。
这个玩笑显然没能调节气氛,王涛扑哧乐,摇摇头。
“开玩笑。”王涛说:“归根结底,律师也是基于法律工作,法律有明确规定事情,律师也翻不出花来。”
“而且,既然有这种情况发生,那也会试着从周芳身上下手查查看。”王涛话锋转,正色道:“如果按你所说,刘强是有和周芳合谋蓄意隐瞒拖延,导致李文不治身亡嫌疑。可以按这个方向去调查下,如果能查到实际性证据,刘强口供可以直接无效化处理。”
纪尧抿抿唇,说道:“成功性大吗?”
他掐头去尾,尽可能把蒋衡告诉他消息客观地转述给王涛,王涛摸摸下巴,轻轻啧声。
“怪不得呢。”王涛说。
“什?”纪尧问。
“对方律师前些天去李文之前飙车俱乐部。”王涛说:“之前还在想他去那干嘛,现在看来,他或许是去查李文死。”
“……这您都知道?”纪尧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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