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别太紧张,这不是什周考,月考,小考,大考,学期考,期中考,期末考。这只是次简简单单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尖子班分班考。”
江浔:“……”
同时他也终于回想起,他此刻梦到到底是哪场考试,也隐隐约约记得高下册这场考试确实是孟嘉腊监考,但他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那场考试全程低着头奋笔疾书,根本没仔细看监考老师究竟是谁,他记得……记得后来还是听当时同个考场也进尖子班同学提起,才知道尖子班这位物理老师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物理组组长、曾经造成年省统考滑铁卢出卷人、人送外号孟加拉虎孟嘉腊。
“同学?同学你在听吗?”孟嘉腊声音将江浔从思绪中拽回来。他年纪和体格在那,弯几分钟腰就受不,干脆扶着膝盖蹲**,单膝着地,准备继续聊谈。
这样来,江浔成需要稍稍垂目那个,他想到进尖子班后两年里孟嘉腊魔鬼式教学,顿时如坐针毡,差点要给孟嘉腊跪。
隐于绿化。学校三个年级七十二个班分布在六栋相连接教学楼里,楼与楼之间有梅竹桃三个院子做切割。江浔眼眺左窗,窗外全是竹林。此刻清风徐来,三层楼高竹子摇曳生姿,沙沙作响,江浔在竹叶涛声和周遭落笔声中闭目静听,感受这久违平静。
但这平静于考场中实在是格格不入,孟嘉腊又走到江浔桌边,点点他试卷:“同学。”
江浔猛然睁开眼,被吓得腿不住得抖,驼着背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氯化钠里。
“你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江浔愣。
但孟嘉腊却心平气和,又次跟江浔说:“真不用太紧张。”
或许是因为对方不是自己学生,也是出于长辈体恤,孟嘉腊对江浔露出他从未见过温和:“孩子啊,身体是g,m本钱,就是高考都重要不过身体,何况是这次分班考呢。跟你说啊,刚带完届尖子班,下届还是尖子班。跟你讲啊,尖子班压力是最大,很多同学给感觉就很像你现在这样,很累,很辛苦。孩子
他抬头,看到孟嘉腊双担忧眼。他像是不认识自己,脸上本来就因为胖而抬头纹明显,现在更是挤成个“王”字。
“要不要去校医室?还有个监考老师等会儿就来,可以陪你去看看医生。”
江浔当然不敢让孟嘉腊陪,摇头加摇手,结结巴巴地说自己没事。但他模样状态在孟嘉腊眼里显然有事。他穿着并不合身衬衫校服,衣服大锁骨明晃晃露出半截,同龄女生会羡慕他瘦,但在老辈人看来他就是营养不良,分分钟低血糖。他本来就生得白净,脸色青就更明显,好像下秒就会晕过去。
孟嘉腊担心啊,为不打扰其他同学,他弯下腰凑近,瞅瞅江浔桌子右上方准考证号,跟头回念那个名字似得轻声说:“江浔同学是吧。”
江浔眨眨眼,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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