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兴还想再劝,周青柏却像是预判到他操作,连忙说:“从今天开始决定斋戒沐浴焚香祈福,然后回家接手家业,为事业奋斗终身。别劝,心意已决。”
他机关枪似地说完这大串,然后压根没给葛兴还嘴机会,干脆地挂电话,顺手把他号码设置成免打扰。
开玩笑,周青柏想,葛兴可是洗脑顶级特工,再听他说两句,说不定自己又得被他卖。
他挂电话,然后打电话跟前台叫辆车,正准备舒舒服服地换个地方休闲放松下,他电话铃声就又响起来。
周青柏低头看来电显示,差点
个男人,为给另个男人拉皮条,居然能去逛中山公园相亲角,亲身下海打入中老年群体内部,这是种多恐怖信念。
放在古代,这妥妥就是个越王勾践。
卧薪尝胆,不择手段。
“输,哥。”
周青柏彻底心服口服,他也不管电话那边看不见他动作,忍不住给葛兴隔空比个拇指。
电话那边控诉活像个人体机关枪,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震得人耳朵疼。葛兴忍不住把手机挪远点,按开免提扔在茶几上。
“你跟说实话,葛兴。”电话那边周青柏深吸口气,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你到底从哪认识这个人,他真靠谱吗,你别是在大街上随便给抓来吧。”
葛兴躺在沙发上笑得来回打滚,偏偏又不能出声,憋得满脸通红,才忍不住笑着说:“其实跟他不太熟。”
“那你还敢介绍给!”周青柏顿时急:“你到底是不是朋友!”
“别着急啊。”葛兴憋着笑,用种慈爱而宽和语气说:“但跟他妈是忘年交,所以对这孩子还算解。”
“恕直言,哥。”周青柏诚恳地问:“您人生是有什拉皮条指标吗,比如拉够九十九条红线能从天而降个天命良缘?”
“那倒没有。”周青柏不是第个问这问题人,葛兴早就锻炼出副标准答案,闻言满不在乎,大咧咧地说:“顶多就是未来墓碑上可以刻个百家之福横幅。”
周青柏拿这滚刀肉实在没办法,打打不得说又说不过,只能自己憋气。
倒是葛兴像是怕把他惹急,憋着笑给个台阶下:“哎,可惜,不过这个不行也没什,咱们还可以有下个。万事开头难,说不定下个更香——”
“别介。”周青柏连忙打断他,心有余悸地说:“相亲太尬,可不想再来次。”
周青柏:“……”
“中山公园相亲角,他妈妈可是VIP摊位人员。”葛兴摸着下巴想想,说道:“而且人开明又温柔,还特别愿意接受新鲜事物,看就是个模范婆婆——”
周青柏:“……”
“滚蛋!”周青柏忍不住打断他:“你居然在相亲角给找对象!”
周青柏现在不觉得葛兴跟那位算命大师有地下交易,凭他这种拉皮条执着性,只想赚钱商人没他这种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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