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不如你做。”
静默片刻,俩人十分感同身受地同笑起来。
笑阵,身体疲惫好像也随着这笑声消散些,齐弩良说:“也不能
只有这片刻,是他劳累天安逸时刻,是认真工作后得到奖赏,是被繁重生活压得麻木心灵片刻慰藉。
蒋彧这孩子真好啊。
想来姚慧兰活着那些日子应该也是很幸福,她有个这好孩子。
从蒋彧知道他在工地上班,没有人要求,他便主动接手做饭烧水这些家务。放学先去市场买菜,回家就烧饭。冬天用煤炉子也是他跟隔壁学,这样屋子里暖和些,齐弩良回家就有热水洗澡,比燃气省钱。
齐弩良没有阻止蒋彧做这些,因为他知道自己顾及不过来,他只为让个小孩照顾自己而感到惭愧。就算已经拼尽全力,却还是连普通家庭能够提供给孩子东西都提供不。他没做到对姚慧兰许诺,连个孩子都没能照顾周到。
蒋彧对齐弩良这个工作不满意。每天早出晚归,陀螺样连轴转,又脏又累不说,还让人很不放心,工地上总不那安全。
但他什都不能说,他知道齐弩良不得不去干这个。蒋彧唯能够为他做,就是每天做好饭烧好水,等人回来。
工地上班时间是早六晚五,加上路上骑车需要四十多分钟,按理说六点前就能回家。但实际上,七点前能回来就算好。冬季日短夜长,每天还不见丝天光,齐弩良就走,等他回家时,天早已经黑透。
七点多,门锁响动,蒋彧从作业里抬起头。
跟着齐弩良起进来,还有股冷风,和些陌生,混杂汗水、水泥,和灰尘味道。
菜已经摆好,盘炒土豆片,盘炒白菜。蒋彧把满满碗米饭放到齐弩良手里,有些难为情。
齐弩良早就饿,紧着扒好几口:“今天菜炒还不错。”比起之前,至少是可以入口及格程度。
“不太好吃。”
齐弩良又紧着扒好几口:“除你妈妈以前给做饭吃,就没人再专门做饭给吃。”
听他这说,蒋彧也陷入回忆:“妈妈做饭……”
蒋彧放下笔:“哥,你回来啦,水烧好。”
“嗯,先洗澡。”说着,他把身上脏棉衣和安全帽起脱下来,往门口凳子上扔,反正明天还得穿。
蒋彧赶紧去厨房阳台煤炉子上把水壶拎去厕所,再重新架上铁锅。齐弩良洗澡快,他掐着他洗澡时间,把刚刚做好也已经冷掉菜再回个锅。
洗掉身汗臭和尘土,齐弩良摊坐在沙发上,懒懒靠着垫子抽烟,双眼睛只顾看着忙碌地往桌子上端饭菜蒋彧。不是他不去帮忙,而是实在累得连抬起手臂都费力。
工地上活儿费力气,当小工尤其,什脏累活儿师傅都会指使徒弟去干。开始那段时间齐弩良下班后浑身酸疼,第二天早上险些爬不起来。多干些日子,习惯这个强度后,倒也还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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