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身体不舒服?”臧白柔声问道,但话落音,他突然意识到这浓烈香是从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而这也不是什空气清新剂,而是Alpha信息素。
臧白大惊失色:“你……你是到易感期?”他不敢肯定,因为会主动迎来易感期都是O,所以O需要止咬圈。Alpha般是在O信息素刺激下被动发作,眼前这是什情况?
男生直没说话,臧白看见他死咬着嘴唇脸和不停颤栗手臂,突然阵慌张,因为他发现自己信息素也和破堤洪水样。他浑身都开始发软,压着自己急促呼吸:“你再坚持下,等着,去叫人来帮你。”他边说边倒腾着两条无力腿,往外跑。
然而还没跑出两步,就被抓住往后扯,人就落入那个男生怀里,他脸凑近臧白后颈狠嗅,抱住他往里拖拽。
任凭臧白挣扎踢打喊救命,又转头求他,在个完全丧失理智强健Alpha跟前,这切都无济于事。他被拖进隔间,上身被按在抽水箱上,两条腿被强迫着分立在马桶两边,就以这种姿势,像个肮脏畜生样被强迫。
直说吧。”
“林泊川,你是真认不出?”臧白凑近他,把自己整张脸都映在林泊川瞳孔里,但他也只看到林泊川眼里茫然,他舔舔嘴角,“那给你点提示,十年前,哈乐迪,三楼卫生间……想起来吗?”
林泊川竟然忘他。
当林泊川找上他,提出结婚时,臧白觉得天底下没有比这更恶意巧合。林泊川怎能够忘他,忘记自己做过孽。这多年,臧白也多想也全部忘干净,像林泊川样,当什都没有发生过,还是原来自己。
但不可能,他不仅没忘,反而记得每个细节,时间都没法让之褪色。
疼痛和屈辱,害怕和绝望,
那时他还叫臧宁睿,在海大念大二,已经和罗诚诚订婚,等着二十岁法定年龄到就完婚。他生日是在三月,婚期就定在五月,在婚礼前周,他在朋友们怂恿下办个单身派对。
他们行人找家KTV喝酒唱歌,当时是个女孩喝多,占着包房卫生间不出来。臧白很急,只好出去另找,服务员告诉他三楼才有公用卫生间,他就去。
他还记得那是个星期三,工作日KTV生意很般,二楼还有些吵,到三楼,大都是空房间,到处都黑黢黢,只有过道指示灯。他走得飞快,头闯进男卫,先是嗅到股强烈到令人眩晕香味儿,他下意识觉得那是过浓空气清新剂。
他转眼,看见镜子前面个男生撑着洗手台垂着头,运动服袖子捋到手肘,手臂上青筋鼓起来,像是在忍耐什。臧白顾不上,头钻进隔间里,只是那股味道越来越强烈,他脑子反应也越来越迟钝。
上完厕所去洗手,那男生还在那里,隔得近,臧白看见他额前头发湿漉漉,水也顺着脸颊滴答滴答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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