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钥匙拧开门，家里
股难闻
气味，应该是卫生间又返潮
。他摆摆头，说服自己往好方面想，起码没有漏水，窗户也没有破不是吗？
深吸口气去开灯，所有自
安慰却瞬间崩塌。
这是怎
半小时后坐上出租，他眼皮撑不住直往下耷，中途仿佛听见司机在前面打声呵欠。正睡得迷迷糊糊时，车身忽然向前刹！
头猛地磕在前座LED屏上，付嘉感觉阵锐痛。几秒钟晕眩后他勉强直起身，用手摸，额头流血。
原来是打滑追尾。
司机也吓得三魂出窍，但他本人系安全带所以没什事，来不及与前车交涉第时间就把付嘉送往医院。
幸好只是皮外伤，检查没有脑震荡情况，简单包扎即可不需要缝针。
付嘉心绪难平，直到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去公司，工作也难以集中精神，直到11点左右徐书原头像亮下。付嘉愣住，马上点开对话框：“你回来？”
“上线填工时。”他言简意赅。
付嘉心里阵失落。
“这几天在忙什？”
试着打给晓鸥，始终没打通，就在微信上给她留言：“你要去纽约？”
晚上十点她才出现：“丁叙跟你说吧。对不起，没有亲口告诉你。”
可这不是重点。
“要去多久？”
“借调两年，纽约所金融组。”回应他是寥寥几字，“难得机会。”
走出医院都两点，司机好声好气地向他道歉，五十多岁人姿态放得极其卑微，大概也是怕他狮子大开口。
“这几天要是有什不舒服再找你吧。”
太晚，付嘉没心思再追究，留下司机联系方式就放人走。
雨还没停，只不过小些。心有余悸他不太敢坐车，就撑伞走三公里路，回到小区时裤腿几乎完全湿透。
沿楼梯步步往上爬，前额仍觉得钝痛。楼道灯修过，但光线还是不够亮，衬衫前襟零星血点子看上去有些怵目。
“打包行李。”
“你又要出去？这次去哪里？”
“南方个小城市。”
徐书原没有透露太多，付嘉心阵阵紧缩，盯着对话久久无法回神。徐书原不是晓鸥，自己也不是丁叙，会有好结果。他这样告诉自己。
转眼已经是梅雨季，临江整日雨势连绵，洗过衣服晾很久都不干。周五那天付嘉加班到很晚，十点左右从公司出来，外头雨打在玻璃檐上哔哔剥剥，许多人撑着伞等自己叫车。
付嘉编辑长段话，打又删，删又打，始终觉得不适合由他来讲。晓鸥却心如明镜：“两年而已，等回来。”
他终于问：“那丁叙呢。”
晓鸥没有立刻回复。等闭灯后他快要睡着，手机才微弱地震震。
“如果他也在往前走，跟他迟早还会再见面。”
感情往往始于冲动，要想长久却不能只靠冲动，毕竟她不会永远在原地等他。也许当初徐书原说得对，丁叙并不适合晓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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