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章寻整个人都站不直,杨帆问:“他喝醉?”
闻锐鸣不高不低地嗯声。
“那你好好把他送回去吧,记得开慢点儿,要不然太难受。”
“不劳费心。”
有火药味。这在闻锐鸣身上可很少见,他向待人温和。
等吃完两口蛋糕,他拎起礼品袋去卫生间,再回来耳垂上就多对耳钉。
“咦?”萧珠然率先注意到,“这秀气啊。”
秀气意思就是说它小,但章寻不在意地嗯声,似乎没拿这耳钉当回事,只是戴着玩玩。
他坐下,微微侧着脸。
平时他很少戴这类饰品,除那串手链以外脖子手腕基本都是空,连手表都不怎戴。所以耳钉出现在他身上,挺稀奇。
demo给,要自己做英文解说那种,他们对语言有要求,发给他们先看看。”
章寻看眼不远处闻锐鸣,端起酒杯,喝半杯:“好。”
很快几个人把桌上酒瓶给清掉,两层蛋糕抬上桌,哗啦大家就全都聚过来。虽然没有什俗气吹蜡烛环节,但还是起起哄唱首生日歌,谢炎美其名曰给章寻压惊,庆祝他顺利逃脱谢金坤魔爪。
“谢谢大家今天过来帮庆生。年纪大聚次不容易,有都上有老下有小,不如以前潇洒,所以能见面起聊聊天也挺珍惜。另外上次演出,收到很多花篮,知道都是大家捧场给面子。不多说,切尽在不言中,大家今晚喝得开心。”
章寻很少这样发言,但偶尔次就显得非常得体,分寸掌握得恰到好处,语气语调又极度自然松弛,特别有他个人魅力。而且以前他就算说也很少笑,总是像冰山座。那张平时总是冷淡疏离脸,笑起来眼角居然是弯,带来反差感冲击。
杨帆两手插兜看着他,突然意味深长地说:“其实你们俩不合适,知道吗闻锐
但他五官生得立体,肤色干净,发色又乌黑,那两颗钻像精巧宝石镶嵌在他耳垂上,被灯光照更显得俊秀夺目,又很衬他。
章寻靠着沙发刷手机,直到旁边灼热目光盯得久,睫毛末端才细微地颤动几下。
“闻锐鸣,你还打算看多久?”
闻锐鸣这才收回目光。有人来找他喝酒他律都是说“酒量差”,况且他还得开车,看着章寻喝就行。章寻来者不拒,加冰威士忌杯接着杯,不会儿就喝下去大半瓶。后来杨帆也来跟他碰杯,他干脆端起杯子饮而尽。
凌晨点好不容易结束,闻锐鸣扶着章寻往停车场去,杨帆又追出来给章寻送外套。
“切蛋糕?”
“切吧切吧,来分盘子。”
萧珠然煞有介事地给每个人都分餐具,然后趁间隙凑到章寻耳边说:“寻哥刚才帅呆。”
章寻接过盘子没吭声。
他今晚本来心情是真很好,不仅仅因为朋友来得齐,也是因为暂时没谢金坤那个麻烦,松大口气。但听完杨帆话,心里那颗定时炸弹又重新沉甸甸地坠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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