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跳七八个小时,体力消耗大,全靠两杯咖啡和些优质蛋白吊着,身心都可以说是苦不堪言。
练到第五天连沈嘉都来赞叹:“你比们女演员还管得住嘴。”
章寻苦笑:“不下点狠手真减不下来,现在是由衷佩服你们,旦选择跳舞当职业就没多吃过口饭。”
“可不?吃个牛油果都要做半天心理建设,火锅零食更是碰都不敢碰,你说苦不苦。对寻哥,项羽谁演定下来吗?”
章寻松松手腕,摇摇头
“老板你呢?”
“落在派出所,明天你替跑趟吧。”
“没问题。那老板先走,你今晚好好休息,有事随时给打电话。”
章寻说:“真不把车开走,就停这儿吧,明天你手好点儿再开,别勉强。”
“嗯。”
听完章寻结论,闻锐鸣静静地坐几秒钟,目光对视过来:“老板,能不能别这直白,说得都想跳车。”
章寻也笑,不过这笑里或多或少掺杂着其他东西。成年人谁没点过去,谁又没点伤,能够直面它,惨痛地笑笑,都是漫长岁月中自折磨过来。
到那个交叉路口章寻将车靠边。
临近凌晨,路上车也不多。闻锐鸣从副驾跨下来,章寻破天荒也下来趟,替他拿着他外套。
身后路虎开着双闪,正在以定频率闪烁,接近心跳节奏。
明天练天舞,不用你跟。”
“多谢老板,那晚上去团里接你。”
“闻锐鸣,你手到底是怎回事?上回扎玻璃也不见你好好保养,纱布包天就拆,这回被踢伤要不是提醒你也不去医院。”
“在部队时候受过点伤。”
“落下后遗症?”
章寻转身离开,还没走几步,身后追上来,动作不算温柔地替他披上外套。
“如果老板不嫌弃,先穿。”
章寻右手扶住外套,回过头抬抬下巴,四目相对仅仅秒时间,“知道,你赶快回去吧。”
到底不是自己衣服,穿在身上觉得大,章寻把肩膀附近往上提提。闻锐鸣盯着他背影驻足片刻,直到收到姐姐询问短信才往回走。
接下来几天章寻练舞练得相当刻苦,不过身体也跟着受罪。
章寻轻拍下额头:“错,这车是给你开,要撂下也该撂下。”
“那怎行,让老板走回家是这个保镖失职。”
“这段时间你够尽职,偶尔失职次也没什。”章寻双手插在裤袋里,不属于自己外套搭在手腕处,撩起眼皮笑笑,“何况是谁说自己职责范围不包括当司机?”
闻锐鸣垂眸微笑,伸手抽出那件那套,“这。”
“知道。”
章寻目光凝重地看向他脸。章寻也知道手受伤对狙击手来说意味着什。
“发抖就是后遗症吧。”
“是。”
闻锐鸣很坦率,但不代表他不在意。
“所以你才不能像你战友那样去当射击教练,也不能像你指导员那样留在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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