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沼纪不由得伸出戴着白色手套双手,捂住耳朵。
“好像要变天。”正木抬头看着天空,换个话题,“下午果然要下雨。”
这栋房屋被石墙包围,让人联想到欧洲古城堡。那座“塔”同样是由红褐色石块建造而成。遮天蔽日乌云从塔那边黑压压地涌过来,整个建筑下子被笼罩在阴影之中。
“并不想对这件事说三道四。”正木从衬衫胸前口袋里掏出被压扁烟盒,“理解你心情。”
“你说什?”
“藤沼先生,认为,对于你来说,由里绘小姐和成大师留下来艺术品是样吧?你大概是想把她封闭在藤沼成描绘风景之中吧?”
“啊……”纪发出喘息声,“你不愧是个诗人。”
“不是诗人。”正木耸耸肩,把香烟叼在嘴里,“即使曾经是,也是十多年前事情。”
“不用担心。因为怎也没办法把她当作‘女人’,就像对于你这个丈夫来说,她永远都不可能是‘妻子’样。”
纪咬着干燥嘴唇,无言以对。
“由里绘是个孩子,是个小孩,而且,或许以后直都是。”
“以后直都是?”
纪把视线从朋友脸上移开。
好,可是……”
“藤沼先生,你不会……”
“呃?”
“你不会在胡思乱想吧?”正木摸着鼻子下胡须呵呵笑,“失礼。”
“你笑什?”
尽管正木装作满不在乎,纪还是深切地体会到隐藏在他内心深处遗憾。
(十二年前那起事故……)
(然而,说到遗憾,又何尝不是呢?)
哐当、哐当……
永不停歇水车声和那天晚上发生事故时毁灭切声音重叠在起。
“由里绘把自己封闭起来。自从十二年前她父亲去世,住进这里以后十年来,她直都是这样。”
“可是……”
“明白,都是错。把她关在这里——那座塔上,不让她对外面世界产生向往。”
“你有罪恶感?”
“如果说没有,是在骗人。”
“没什,想你是由里绘小姐丈夫,会不会对起疑心。”
“派胡言。”
纪在面具下对朋友怒目而视。正木是个仪表堂堂男人,头乌黑短发显得朝气蓬勃。然而,他面容憔悴,目光也失去往日神采。
“没关系,藤沼先生。”正木泰然自若地摇头否认,“你不用担心。”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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