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醒川说话做事永远这认真,土木男特质写在脸上。凌意越看越觉得喜欢,手伸到前面,指尖轻轻描绘他胸肌形状,嗓音柔软,“厉先生真大方。”
薄薄层衬衫被手指勾起。
厉醒川喉咙发紧:“你同意?”
“嗯,不过们要约法三章。你不能再像以前样什活都不干,你得擦地。”
“有阿姨,还有没有别要求。”
半晌,他低声承认:“是太草率。”
凌意嗯声。
夜已深,外面虽然没有蝉鸣,但有隐隐约约树叶婆娑声音。
等小会儿,凌意觉得厉醒川药劲应该是过去。正要从后座爬起来,肩膀却又被人往下按住,厉醒川有备选方案。他语气严谨,盯着凌意眼睛:“那就换种方式,把次卧租给你,算你便宜点。”
凌意愣下,哭笑不得地问:“有多便宜啊?”
“去跟她说,就说们已经在国外领证。你喜欢什样戒指?明天去买。”
越说越不像话,凌意把脸转开不再看他,可含在嘴里那两截手指却像生根似,死活就是不肯拿出去。凌意嘴张着闭不上,头发也在车座上蹭得松散,整个人有种凌乱脆弱感。
厉醒川:“嗯?”
凌意仍是摇头。
厉醒川这才抽出手。凌意找着机会调匀呼吸,轻声道:“不想白住。”
含着。”
“唔、唔……”
温润唇瓣将小截手指裹紧。
厉醒川手指有淡淡焦油味,跟车里气味类似,显然是在车里也抽过烟。凌意含住以后红着脸别开眼,舌头尽管向后缩仍然抵到指关节。含会儿还是觉得气闷,就用赤裸双脚轻轻踹他胯。
厉醒川握住脚踝把人拖得更近,借着窗外点微弱光线看清他脸。呼吸近在咫尺,齿尖很细小尖锐感咬得他腹肌绷紧,神经末梢散发烧焦气味。
“如果做饭,碗就得你洗。”
“有洗碗机。”
“……”
凌意手指停在他喉结上方,不轻不重地戳下
“你现在租这间月租多少。”
“两千三。”
“算你两千。”
“喔。”凌意忍着笑,“可现在是无业游民,暂时没有钱能付给你,要不还是算吧。”
“可以写欠条。”
厉醒川蹙眉:“都领证怎叫白住?”
“又没领。”
“明天去领。”
凌意噎住:“说真呢,你认真点。”
厉醒川这才缓下来,敛眸深思半晌。虽然房子车子是现成,不用再花时间准备,但戒指鲜花总该有样,亲朋好友也该通知,况且还没有去疗养院见过凌阿姨取得她同意。
他喉结滚动数下:“搬来跟起住。”
凌意摇摇头。摇头时候带动齿间手指起晃,晃得厉醒川心神跌宕,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行为。
两人四目相对,明明是在安静凝视,心里却跟静这个字差着十万八千里。
厉醒川问:“你怕妈不同意?”
凌意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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