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翻
个身，不再理他。
客厅
声音若隐若现，时高时低。凌意在漆黑卧室里沉默地坐着，很长时间没有出去，也没有人来叫他。
外面像部情节跌宕电影，而他是观众。
开始是说话声、谈笑声，没多久，渐入高潮，竟有人哭起来。
他全身关节就此僵硬，连起身力气都没有。
哭声起初压抑，后来渐渐放肆。听不见醒川声音，但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在安慰谢思昀。
凌意只好坐下。
又过会儿，小树开始打呵欠。谢思昀双颊泛红，神态微醺，正说得高兴。凌意便主动起身：“
带他去睡觉吧，你们接着聊。”
他牵着小树手进卧室，背后人仍说个不停。
关上门，里外成两个世界。进被窝以后，小树跟他说今晚第句话：“饼干叔叔，你还给讲故事吗？”
“下次再讲吧，叔叔今天累。”
他喉咙发干：“这几年懒多，练习跟不上，水平也不如从前。”
“所以去给人当助理？”厉醒川忽然开口。
“当助理有什
不好，你又戴有色眼镜。”谢思昀出来圆场，“凌意你知道吗，当初要接第部戏时候，这个人就直泼冷水，说什娱乐圈近墨者黑，结果怎样？”
厉醒川话里有话：“你现在还不够黑？”
“你——”谢思昀扑上去揍他，“你敢多说个字灭你。”
是没办法，上镜需要。”
“拍戏好玩吗？”
“有什好玩，冬天拍夏天戏，吃苦受累……”
之后凌意听着抱怨，插不上什话。
这次三个老朋友重聚，不知为什，他似乎有些多余。想先走，又怕谢思昀多心，真留下，又没有他位置。
这五年里他们经历过什、克服过什
“好吧。”
“小树，叔叔问你，昨晚爸爸真给叔叔喂东西吗？”
或许是太困，或许是太黑，小树揉揉眼睛，忽然迷糊起来。
“唔……好像……好像……”
“有吗？”凌意声音很轻。
他们俩有凌意不知道秘密。
接下来话题更多是聊谢思昀拍戏经历，还有过去几年他们俩做过些小事，比如带小树去游乐园。
谢思昀感慨：“今年圣诞节是不能出去，去就只有被围观份，你们父子俩自己去吧。”
充当小时听众凌意终于忍不住起身告辞：“醒川，思昀，该走，再晚就没车，改天再聚。”
谢思昀拦着他：“急什？会儿顺路送你，多晚都没关系。”
收拾得差不多，小树坐到小板凳上看动画片，三个大人在后面聊天。
“凌意，这几年你在国外画画，应该进步很大吧。都画些什？给看看照片，要是有合适买几副回去。”
凌意双手放在膝上，十指慢慢蜷紧，“都是乱画，没有拍过照片。”
“少来，”谢思昀不信，“你水平清楚，怎可能是乱画？”
凌意感觉身旁有道目光，是厉醒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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