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在仵作房转悠,为安抚情绪,他翻遍近来尸检格目,验完,没验完,等着复检,心情慢慢平复下去,时间这下倒是过得挺快。
好像过很久,又好像只是瞬间,他看到商陆。
商陆进门看到他,眼睛亮:“正好你在这,都不用费劲找你!”
叶白汀心跳慢拍:“有消息?”
“有,”商陆看着他,拿出块帕子:“是竹枝楼老板娘,叫叶白芍。”
娇少爷跑,这边申姜不能愣着啊,朝仇疑青拱手行个礼,还十分义气,帮娇少爷解释:“那什,少爷突然想起有点事,挺急,不是故意装看不见您……”
仇疑青视线从远处收回,状似随意“嗯”声,越过他,走向中厅。
申姜:……
不是,指挥使你不追?你俩这明显是出误会啊,你昨晚到底对娇少爷干什,不然娇少爷跑什?你不追,不怕事情收不场!
他哪里知道,仇疑青要是真追,才收不场,叶白汀正在经历人生重大社死现场,恨不得整个北镇抚司凭空消失,谁都别看到他。
甚至炫耀围着院子转两圈:“嗷呜——汪!汪汪!”
叶白汀:……
艰难抚额。
他刚才就想着跑,能多快就多快,能想什法子就想什法子,现在突然发现叫狗子这行为不对,小车车……他是能坐进去,狗子疯跑着开心,可狗子拉风,坐在车上他是不是有点滑稽?
他这行为,哪里想要逃跑,分明是告诉大家,所有人——快来看!
身份不用猜,年纪和名字都对得上,应该是娇少爷姐姐。
“竹枝楼……”
叶白汀接过帕子,上面用银线绣朵花,是芍药。
他捂住左胸,那里突然重重跳下,眼底跟着也有些酸。
每次有这种感觉时候,都是提醒他是外来人时候。他和原身相貌样,名字样,可能连性格脾气都有相似地方,很多时候他会忘,他本不是这里人。
这种时候,诏狱明显也回不。狱卒们有多碎嘴,他在还不能出来时候就见识到,何况相子安和秦艽那模样,哪里是欲言又止,敬佩到词穷说不出话,分明是想看他笑话!
他才不要把昨夜过程复述遍,澄清不,就……让往事都随风吧。
他去仵作房。
“汪!”狗子明显没玩够,个劲往他身上扑,表示自己精力充沛,体力完全没问题,还想拉着他跑。
叶白汀把狗子摁住,给它来个全身马杀鸡,从头到脚痛揉,酸爽到骨子里,狗子很快亮肚皮,卧在地上哼哼唧唧,车?什车?哪里有车?它现在连饭都不想吃,只想美美睡觉。
仇疑青定看到。
不仅看到他甩手腕上小铃铛,还看到他坐上小车车所有过程。
人死不过瞬间。
叶白汀安详地闭上双眼,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庄周梦蝶,人生海海,不过幻像尔。
“见过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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