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绪好几秒没接上话，眼底莫名发潮。
他是个很刚强
人，从小他爸去世，他妈被反复家,bao，自己也没过过什
好日子，但他就是很少哭，唯
几次还都被窦遥看到
。
就连分开那几年他也次都没流过泪，最难受时候顶多彻夜睡不着。
大概个人难受到极点是哭不出来，只会觉得生活没什意思，快乐还是痛苦都样，无非就是熬着。
但现在不同。
“你他妈傻吗，
来找男朋友有什问题。”语气很生硬，声音却很轻很低，“虽然以前直都是你找，但以后不是，你走到哪里都会去找你。”
窦遥身体停顿好几秒，垂下眼眸看着他，仿佛没听懂他话里意思。
李绪说：“认真，你信。”
说完很用力地咬下牙，然后把手从温热掌心抽出来，转而握住他男朋友手。
“窦遥，别动不动就想以前事，也别再像以前那样住院。”
路面比较湿，窦遥把李绪右手揣在自己兜里，感觉这人手指跟他不是很配套。明明很粗糙性格，手指却很纤细很好牵，随时随地只要牵在手里就会觉得有暖意。
冬天风刮在脸上其实还是冷，只是眼下他们感觉不到。
长时间没说话，李绪转过头去看窦遥，发现窦遥神情有点淡漠，但兜里手却握得很紧。
“窦遥，你在想什？”
“在想这地方你是不是第次来。”
逛。”
“别吧，”李绪瞥他眼，“给好好躺着。”
“那你陪？”
“……不然呢。”
确实也没什正事可做，又不能做爱。
“体质差也无所谓。”他把手臂从大衣两侧穿过去，赤着眼，“反正病有在，没什大不，能挣钱也能照顾你。”
沉默片刻，窦遥问：“你知道？”
“迟钦告诉。”
又是这个二笔朋友。
窦遥说：“不是因为找你才生病，是体质差。”
是吗。
是吧。
李绪回想秒：“嗯。”
“这也是你第次主动来找。”
眼前人看着自己，眸底就只有他脸。李绪在这道目光注视下明白，窦遥不是在计较谁找谁，只是还没放下他离开过事。
他喉咙哑下，本来想拽窦遥衣领，但最后动作变成拢紧他男朋友脖子上那条围巾。
外卖送来早餐，大堆全是给李绪点，病秧子只配喝粥。吃完外面雪就停，李绪坐窗边看，窦遥听两节网课，听完提意下楼转圈顺便买几瓶水。
周围没什正儿八经超市，他们走两公里找到个便利店，李绪顺便买盒烟。
戒烟这事他很随意，窦遥也没逼他，只是会在他想抽时候问他要不要吃糖，或者要不要接吻，比如现在。
“睁眼看看这是大马路，”李绪把他从便利店门口扯走，“不准发疯。”
不能接吻那就只能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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