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闻人长声
朝慕云没叫马车,路上走回大理寺,也是想趁机捋捋脑中思路,不想路还未行至半,就被辆马车拦住。
马车很熟悉。
在大理寺任职这久,顶头上司虽然不常出现,但马车还是认得,朝慕云避至路边,在马车车帘在内掀开时,拱手行礼:“闻大人。”
车帘掀开,现出个脸,年过花甲,满头白发,精神矍铄,双目如鹰,正是大理寺卿,闻人长。
闻人长抬手让他免礼,微笑姿态亲和:“在查案?”
华开济拍下自己脑门,怎会没时间,哪里没时间,只要想干事,什时间都能挤出来,那个高氏是见朝慕云混风生水起,平步青云,不敢过来惹。
不但自己不敢惹,还压着儿子不准乱动,朝慕云这边过得越好,路走越顺,她就会越害怕,这账早晚都是要算,介时她处境……
朝慕云:“父亲个月前,已经在外地公差后归来。”
华开济:“但你好像也没见?”
朝慕云:“以后也不会见。”
纸收好,再次放开脑洞杂念,走向大理寺。
路上人来人往,在嘈杂叫卖声,各种百姓烟火气中,京城繁华可见斑,可在这些繁华背后,又藏着什呢?
路过某间店铺门口,里头老板娘正在数落侄子,骂那叫个难听,什废物没用怎不去死等等,在这市井街道里,像不和谐音符。
“你家事……”
华开济直跟在朝慕云身边,这些天也解到不少朝慕云事,打几架情分让他觉得彼此早已是不般朋友,想到就说:“就你那个嫡母,她那般对你,你为什不追究?”
朝慕云颌首:“是。”
闻人长:“案子有些难办?”
“都会克服。”朝慕云抬眸,“本案必破。”
闻人长脸上笑意更深:“年轻人有冲劲,非常好,大允未来全要靠你们啊。”
朝慕云微颌首。
拜高氏所赐,他失去健康,但本来这条命也是多来,他又有自身坚持,不会做那些谋人性命脏事,所有算账回击,左不过是想让她过得不太好,痛苦惊惧。
那里对他而言根本不是家,父亲也不是父亲,但父亲权威被挑战,定要有个发泄口,这个口子在哪里呢?随时在恐惧担心中度过,日子又怎会顺心舒适?
他完全不担心这对夫妻关系,是必然会消磨折磨,如果瞧着不够,心情不好时,他随时可以想办法去添把火,但亲自去料理折磨人……
给他们脸呢。
大理寺上下这多案子,他哪里有空?
做个官而已,要这善良?该算账总是要算啊!
朝慕云神情浅淡,声音也慢条斯理:“你如何以为,没有追究?”
“可是你什都没做,厚九泓说你都快修成无欲无求,以德报怨神仙……”
“那你以为,她那大胆放肆事都做,为何直不斩草除根,也直未有到面前,包括她儿子?”
“这不是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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