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行礼过后,主宾落坐。
朝慕云轻放衣摆:“贵府接连发生命案,侯爷可有何想法?”
汾安侯不同意:“也不算接连吧,园子里小宴,按理算不上侯府,有歹人趁机行凶,恰好侯府客人们赶上,柴方虽是府管家,也是下人,有卖身契,算不上什大人物,自也算不得什大事。”
顿下,
遂不得不从。
家人?妻子和孩子?
那能掌握这些信息,必对柴方知之甚深。
凶手杀人明显是有目性,绝非找替死鬼这简单,若是想为冷念文之死准备个替死鬼,会做得更周全,至少会留封遗书,但现在什都没有……
现在境况,基本可以断定,柴方与命案必有关联,他知道不会少,冷念文之死,他看到之后,可会有其它联想,做些准备,而这个准备,造成凶手对他杀机?
来?”
“这个……到柴爷这地位,除早上忙点,其它时候听候主人命令,如果没有客人来往,都不会太忙,晚上吃晚饭就会回屋,昨天晚饭后没有人见过他,大概就是就回来……”
房间生活气息浓重,摆设自然,床边小几上书翻开半页,桌上茶盏饮半盏,未洗毛笔搭在笔架上,边水盆架上还有半盆水……
床边书是临睡前习惯翻两页,桌上茶是吃完饭回来,坐在桌边时饮,使用过毛笔未有清洗过,可能是当时犯懒,也可能是稍后还准备用……
死者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晚自己会死,切都同往常习惯样,很自如。
是什?柴方犯什错误,让凶手忌惮?
朝慕云观察整个房间,衣柜,箱子,被褥,插花瓶,床帘……甚至把柴方尸体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检查遍,尤其身上特殊痕迹,全部记下来。
之后,他让皂吏留在现场继续勘察,自己转去见汾安侯。
汾安侯可是不好约大忙人,今日既然在家,自然要见见。
书房里,汾安侯听到下人禀报,已在捧茶等待,他年过不惑,四方脸,精明眼,厚唇,中年发福,肚子略微显有些胖,但配上裁剪得体偏华贵衣服,加上平日气质映衬,给人感觉比起威严肃穆,更多是知世事通透,这是个聪明人。
上床睡觉显然是没有,床边书只是照习惯摆着,昨晚应该还没有动,柴方身上穿是常服,还未换寝衣,未有卧床动作,凶手应该是在他准备就寝前来,当时他可能正在喝茶,也可能正在用毛笔,画桌上那幅未完成花鸟小画。
凶手拜访,他可能未有预料,但中毒这个事……就不定。
朝慕云视线滑过桌边,那里有深浅不指甲痕,像是紧张之下用力按出来,非常新。
莫非他被逼饮毒?
凶手逼他饮毒,他没有反对,没有呼救引别人帮忙。心甘情愿这种事,在面临生命危险时非常难做到,更大可能是,柴方有什把柄在对方身上,如若他不听话,他关心人或事,都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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