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特意找来绳子在地上扔着,外套、长裤也被人叠得整整齐齐,样样很规矩地摆在沙发上。还有他手机,安静地出现在枕边。
空气里有股不属于他气味,床单上留有浅淡痕迹,分不清是汗渍还是别什东西。
方邵扬迅速穿好衣服冲上楼,拼命拍打贺峤房门,但保洁告诉他贺峤早已经退房离开。贺峤电话也关机,想必人正在飞机上。他想给贺峤发短信,拿出新买手机才想起没有存号码,只能又跑回自己房间找旧手机。
没想到手机下压着张便签,上面字蹴而就,墨水印记轻透浆黄纸背。
为想起许多甘甜回忆而心颤。
在这种身心都还没有完全痊愈情况下,他当然不可能同意更进步,可对于这种亲密他也没有觉得反感,因为他终于相信当日方邵扬关于吃药那番解释是出自真心。
即使是酩酊大醉方邵扬,碰碰他身体就会硬,摸摸他就会喘,会叫着他名字竖旗,全身肌肉硬邦邦得像石头。不管有多少不愉快过去,至少今晚谁也没有强迫谁,切情出自愿。
还没持续多久,方邵扬忽然把他双腿往下拖,对准贺峤脸缴械。最后那几下他是跪着来,手上动作极快,下面脱得精光却半点不害臊。
这算什,小狗圈地盘吗?
“方邵扬,把烟戒吧,坏毛病不要学。”
没有落款,但字迹化成灰他也认识。
纸条在手里紧紧攥出褶皱,方邵扬看又看,想从字里行间读出贺峤写这些话时内心情绪,可除平和跟淡然什也读不出。
贺峤是什意思?是终于原谅他,还是单纯在告诫他件简单小事,仍然没把他放在心上?方邵扬想不明白,右手用力捶打自己头,恨不得从飞机上把贺峤拽下来问个明白。
贺峤赶紧闭气抿唇,仓促地躲开结果还是被沾得到处都是,只好撑起身抽几张纸,坐在床边地毯上大致擦擦,然后又去浴室里对着镜子蘸水擦。
太狼狈。他脸、头发、脖子无幸免,连嘴角和唇面都挂些许。越擦他脸越热,最后干脆不敢再看镜中自己。
—
第二天中午,方邵扬幽幽醒来。
窗外阳光已经照到床边,他头疼欲裂,抬起右手手腕摁住额头。下秒,身体却骤然震,转头错愕地盯着自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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