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其实只是时机问题。要是方邵扬早点坦白,要是戒指早点送出,可能事情就会完全不同。可惜曾经方邵扬缺乏些勇气,曾经贺峤也缺乏些坦率。他们在错过与纠缠中打转,蹉跎岁月,消磨原本浓烈爱意。
时过境迁,还有重来次可能吗?
微寒夜风从半开窗吹进来,直在出汗方邵扬仿佛觉得舒服些,模模糊糊地抱紧胸膛上身体,“峤哥……”
贺峤浑身怔,把头紧紧埋在他颈间,努力做只沉默鸵鸟。
他能感觉到方邵扬呼吸时胸口起
“在。”
他向来温和自持声线变得不稳,克制又收敛地答应声,之后就去解绳子。方邵扬像是觉得不太舒服,皱紧眉,又低声叫遍“贺峤”。
贺峤没有再开口,唯恐张嘴情绪就会失控。他把方邵扬手放进被子里,可方邵扬不老实,两只手很抗拒地抽出来搭在外面。
看到左手那枚戒指瞬间,种久违心悸击垮贺峤。他握住那只手,边告诫自己马上松开,边又劝慰自己,握会儿,不要紧。
都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到自己身上才明白,光是实现前半句已是不易。
方邵扬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怕自己喝多去找贺峤就把手绑起来,哪怕想得发疯也要争那口气,决定不见面不打扰,咬碎牙也要做到。
他不体贴,不妥协,不服软,可他就是这点吸引人。跟贺峤遇过其他人相比,他是独份生猛刚硬,顽劣聪明,更是独份狠厉决绝。要不是有这股狠劲,恐怕从前贺峤根本不会爱上他,更不会直对他念念不忘。
第时间把保洁请出去后,贺峤关上门,背倚墙根静静站很久,然后才深吸口气走回卧室。
方邵扬醉得人事不省。刚才他们进来出去,开门关门、亮起灯通通没把他吵醒。
贺峤蹲到他身边。
对着这张醉熏熏脸,贺峤终于还是变得视线模糊。明明满腹心事满肚子想说话,尝试着张张口,嗓音却格外干哑单薄。
“方邵扬……你应该,你应该早点把戒指送……”
他说得很艰难。句话拆成好几段,尝试数次却始终说不完全,最后只能在心里补充后半句:“因为早就想要。”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跟方邵扬白头偕老,曾经度觉得再也离不开这个人,度只是想起这个名字就觉得甜蜜。他忘不掉,因为方邵扬给过他最炙热直接喜欢,好像在起辈子也不会腻,说再多话也不觉得烦。
想起过往,贺峤低下头,肩膀轻微颤抖。
他似乎是觉得热,额头上全是汗,眉头紧紧皱着。
贺峤俯身,用最轻声音喊:“方邵扬?”
他像是听到,下颏动动。贺峤怕他突然醒过来,下意识想走,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听到他说起模糊梦话,语气非常不安。
“贺峤……贺峤……”
贺峤僵在原地,隔很久才慢慢握住那只手,发觉手腕上已经有很深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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