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地方比不上他?”方邵扬霸道又凶悍地搂着他,棱角分明下颏死死抵在他肩上,声嘶力竭地发脾气,“说啊!到底什地方比不上他,凭什你让他回们家?凭什你要让他抱你亲你?”
“方邵扬!”贺峤胃疼得阵阵痉挛,想吐却又被人这样死命搂着,不出两分钟冷汗便浸透额发,就连视线都变得模糊。
开始他还咬牙忍耐着,后来方邵扬胳膊越箍越紧,箍得他眼前阵阵发黑,从前额到脚底咝啦牵扯着疼。低头想去掰开腰间水泥浇筑十指,方邵扬却笃认他是要逃,语无伦次地说:“别走,别走,这里是们家……”
“方邵扬——”
他口狠狠咬在贺峤颈间:“你是……”
真是醉得不轻。
贺峤后退两步,神色戒备:“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方邵扬额头青筋密布,两条凸起血管从太阳穴路延展到耳鬓,“姓戎……他能来就不能来?”
贺峤被他逼得步步后退,侧腰抵到坚硬鞋柜边缘,耳边是他沉闷嗓音:“等你两个多小时……你跟他去哪儿,为什不回家?”
“跟你没关系,别在家撒酒疯。”感觉到炙热气息,贺峤将脸颊生硬转开。
。心疼之余戎跃相当吃味,他真希望自己才是那个令得贺峤不冷静人,可他偏偏不是。
贺峤没有跟他争执。大约在贺峤价值观里,跟朋友总要保持融洽,维持礼貌跟体面,易起分歧事尽量不去争。
坐到将近零点,戎跃没有借口再留在这儿,只能起身告辞:“药给你留下,如果夜里有什不舒服尽管给打电话,手机24小时不关机。”
“嗯。”
贺峤把人送到门口,看他上电梯才关门。
“滚开方邵扬,
“你是老婆怎跟没关系?”他醉得分不清过去跟现在,锐利目光跟喷薄酒气道欺身逼近,“以后不准你再见他,讨厌他。”
手臂、墙壁跟鞋柜形成个逼仄死角,贺峤被他圈禁在身体里,感觉那种熟悉气息从四面八方灌进身体,逃不开。
种强烈屈辱感从骨缝里生出来。
那时不是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吗,切都是假,是谎言,现在自己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为什又要来装出副很在乎样子?
他伸手把人推开,刚转身就被拦腰拖回来,胃狠狠撞在鞋柜锐角上,刹那间疼痛从下腹贯穿整个身体。
夜漆黑凝重,客厅只剩寂静。
刚回卧室换身睡袍,大门就再度被敲响。他以为是戎跃去而复返,趿着拖鞋匆匆走过去:“忘什东西?”
门口站却是另个人。
方邵扬肩披身夜色,脸色酡红发暗,呼吸间浓重酒精气。贺峤反应过来马上就想关门,可他手抵着墙手顶住门,身体死死插在门跟墙壁之间:“峤哥让进去……”
这声称谓让贺峤刹那间晃神,他趁机砰声关上门,然后背抵白墙,撑住膝剧烈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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