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姿势,你这样抱着别扭。”他把贺峤头抬起来,让贺峤枕着自己右臂睡觉。
“你不抱不就行?”
“不行,有事求你。”邵扬似假似真,“所以得讨好你。”
贺峤凝声:“什事?”
“爸爸说下个月要考核,如果表现可圈可点,七月就可以正式进荣信。”
“不会。”方邵扬声音带着试探和引诱,“除非你躲开。”
这样明显会两败俱伤局面,贺峤在短暂犹豫后背过身去:“你再不下来走。”
方邵扬又笑下,这次大发慈悲让贺峤听见。
笑声刚收,落地声音就在耳边响起。隔着那层临时套上薄衫,贺峤腰被方邵扬搂紧,紧张到僵硬身体这才松懈。
“刚才就是开个玩笑。”方邵扬撇嘴,“没想到你真不肯接住,果然无情啊。”
那根树枝。
刹那间贺峤眼中闪过丝慌乱,急匆匆跑下楼去,方邵扬上半身已经钻进枝叶中,整个人离地足有两三米。
“邵扬!”他心跳差点漏拍,顾忌家里其他人声音又不敢太大,只能在下面急得脸色都白个度,“你快下来危险。”
方邵扬回过头,从树缝中看他眼,没听见般继续往上爬。
“邵扬你听话!”贺峤在下面仰着头,双眼努力辨认着他方位,“摔下来不是闹着玩,衣服不要,你捡到也不要,快下来。”
“这种事帮不你。”
“你可以,因为你是上司。”方邵扬笑下,“他知道现在在鹤鸣,也知道你在教做生意,让跟你好好学。所以接下来个月,派点有难度工作给做怎样?只要有点拿得出手成绩,到时候就能回荣信做基层。”
他用“回”这个字。
贺峤心滞下:“同样是做基层,在哪里都样。”
“这怎能样?”方邵扬嗓音清明浑然,半点困倦都没有,“在鹤鸣工作做得再好都没有用,那是你公司不是。回荣信就不同,哪怕做基层,接触到也是荣信员工,以后他们都会是
风筝终于肯收线。
回房以后贺峤躺下不再作声,方邵扬洗完手换身干净衣服,不经同意就钻进他被窝。
“你下去。”
“地上冷,刚才冻死。”方邵扬装模作样地打个寒噤,身体缩到贺峤旁边,腰跟胯也跟着贴过去,温度分明比贺峤还要高些。
贺峤侧身背对,心里很怕他继续靠近。
“这紧张啊?”
方邵扬拽着树枝抖抖,刻意装出脚步不稳样子,贺峤在下面跟着提起口气。贺峤似乎都听到邵扬轻笑声,又疑心是自己过于紧张而出现幻觉。
黑夜里放风筝,风筝跟着线盲目地飞,握线人只觉得有趣。
三两下捡到衣服以后,方邵扬往下爬几步,离地面还有米时候忽然停下:“峤哥腿软爬不动,跳下来你接住怎样?”
“别胡闹。”贺峤心紧,“会受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