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元又笑下,转身直视前方。
其实他并非爱谈私事,只是看不惯那帮围着贺峤打转二世祖而已。自从几年前贺峤被迫跟男友分手,周培元眼看着他越发不把感情当回事,表面上冷淡又无所谓,其实何尝不是有意封闭自己心?
晚上九点,刘晟催促短信发到贺峤手机上:“酒已备好人已到齐,就等峤少你大驾光临。”
他是几年前结识贺峤,从认识就穷追猛打,不过贺峤从来没对他走过心。前段时间听说贺峤腿伤,他好几次要去探病,都被周培元以各种理由拦下来。现在贺峤腿刚刚好得差不多,他就忙不迭约帮熟人酒局,以
“干什。”贺峤侧着脸不看他。
“没事啊,就问问。”
“……不定。”
“哦好吧。”邵扬直起背,“那晚饭就在食堂吃。”
玻璃上侧脸有细微松动。
总是这样冒失,贺峤皱起好看眉。
虽然不喜欢,但生活里就这闯进个人,不知不觉间变得热闹,自己还毫无察觉。
他忙他,贺峤仍旧丝不苟。换上熨得平整衬衫西服,戴好眼镜提上公文包,再慢条斯理地下楼去,结果反倒比他还快。
轿车候在大门外,周培元绕过来开车门:“邵扬那小子呢?”
“不等他。”贺峤抬腿坐进后座。
“方邵扬、方邵扬。”
贺峤不轻不重地踢踢被中酣睡人,“醒醒,芬姐快上来。”
最近个月,腿脚不便他被迫住在方家,与方邵扬抬头不见低头见。白天还好,并不时常在处,晚上才是最头疼。
既不能分房睡,又不愿跟这个人睡在张床上。贺峤思来想去,要求方邵扬每晚在地毯上打地铺,早上再在佣人进房之前把东西收拾好。
“……”邵扬睡眼惺忪,“几点?”
分道扬镳以后,周培元从后视镜觑着贺峤神色,玩笑似问句:“他不知道你晚上要去……?”
他做个喝酒动作。
“跟他有什关系。”
“没关系你怎不告诉他。刚才他问你,你明显犹豫,对不对?”
贺峤淡淡移开眼:“开你车。”
话音刚落,就见个斜背挎包年轻身影飞身闪过,咬着面包狂奔去赶地铁。
周培元失笑:“你说你,对谁都客客气气,唯独对他,那叫个泾渭分明。咱们天天都跟他顺路,捎他程是能挤着你还是累着你?”
贺峤不置词。
四月风是清草味,空气里含情,吹过人脸像蒙着眼吻。从邵扬右边经过时,周培元放慢速度笑着打招呼,“邵扬!”
方邵扬在奔跑中转过头,先是跟周培元道声早,然后略犹豫,朝端坐其中贺峤跑过去:“晚上你几点回?”
“八点。”
“八点?!”
他把被子掀,顶着凌乱发型跳起来就往卫生间冲。
听到脱裤子放水声音,贺峤背过身去:“方邵扬你上厕所到底能不能关门。”
“关,没关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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