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耳边传来不知隐匿在何处冷酷窃笑。
3
那晚八点左右,架场久茂打来电话。他打到大厅里电话上,是水尻夫人替转接过来。
“怎样?别来无恙?”他安慰般地问道,
“你母亲死,也是你罪过。”
果然如此。母亲真是被害死。
拿起扔在桌子上烟,叼在嘴里,拿着打火机手抖个不停。“你母亲因你而死。”
为什?
“你受尽煎熬吧!”
“嗯。”
“你要是想吃什,请开口吩咐,半夜里叫醒也没关系。”
你母亲死,也是你罪过。
你母亲因你而死。
你受尽煎熬吧!
“哪怕只吃点也好,要不对身体不好。”她边说边进屋,将盛放食物大托盘放在桌子上。
“把药放在这儿,得按时吃。”
“好。”
“还有封信,从这边信箱里拿到。”
她从围裙口袋里掏出封白色信,递给。
心理作用吗?
……轰!
在感到眩晕同时,股强烈恶寒爬上脊背。咽咽唾液,只觉喉咙阵剧痛。
只能回到床上。
结果,不得不在床上度过整整天。
他想提醒吗?
“煎熬吧!然后,好好回想回想吧!”
他又要“回想”。
回想“罪过”吗?还是“丑恶”?抑或二十八年前导致生母实和子亡故?还是……
头阵剧痛。吸入烟刺激着肿胀喉咙,呛得流下眼泪。
煎熬吧!然后,再好好回想回想吧!
信封上邮戳是昨天,投递邮局依旧是“左京”,里面信笺也和上次样。信笺上用黑色签字笔写下歪七扭八字。
坐在起居室沙发上,读完那封信。强烈寒战使得内心深处阵颤抖。
直觉告诉,该来终归要来。
那场火灾后个月里,“他”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这反而让觉得奇怪。
(信……)
那是普通标准信封。但是,当看到信封上字迹——那仿佛蚯蚓蠕动般、歪歪扭扭字迹时,想自己定绷紧脸吧?
“你还好吧?”水尻夫人错解反应。她看着,很是担心,“还是去趟医院比较好吧?”
“不用。”摇摇头说道,“没事儿,想只是感冒罢。”
“真不要紧吗?”
无法熟睡,病恹恹地醒来。在这个循环往复过程中,不知不觉地思考起各种各样事情。尽管发烧,记得并不是很清楚,但那大致是对过去种种思考(似乎也不能称之为“忧思”)。
傍晚六点左右,水尻夫人给端来晚饭。
敲门声和呼唤名字声音使从半梦半醒中醒来。来到北侧起居室,打开连通走廊门。(寝室与走廊之间也有扇门,但已经被封死。)
“怎样?有食欲吗?”身穿白色围裙老妇人担心地问道。
“没什食欲……今天也没有胃口。”虚弱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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