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响过数次后,铃声停。大概是母亲在正房那边拿起话筒吧?
片刻之后。
“想。”传来她声音,“想,你电话,是架场君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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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你说那些话让放心不下,之后没出什事吧?”架场这样问道。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如此疼爱。
作为亲生儿子“替身”,感受到毫不吝啬热情。她也因此得以存活下来,因此存活着。
——
不能死。
再次拿起桌上信,在强烈冲动驱使下将它撕成两半。
,会被人杀死!
“死亡”这个词在心中劈开道黑暗深渊。心惊胆战地向下窥视,然后……啊,没错,沉醉于自黑暗深渊中喷涌上来腐臭气息之中。双脚不听使唤,跌跌撞撞地向前摔倒,下栽进去。
僵硬地挪动四肢,仰视着天空。
(想。)
现实世界淡淡光辉化作无数金缕垂降下来,轻轻地缠在身上,想把从深渊中拉上来。
脱口喊出。
遥远风景。遥远声音。旧日记忆痛楚……是这个吗?
不完整。无法拼凑起碎片。但,这就是“罪过”吗?这就是“丑恶”吗?要“回想”就是这个吗?
“近日内定为你松松筋骨!”
他这样说。
对来说,这无疑是雪中送炭。
那封来路不明信件,可以理解为是封“杀人预告”。这是以人之力无法解决事情。尽管如此,也不能与母亲商量。即使是开玩笑说有人要杀,她也会彻底崩溃。
在电话里,只告诉他那件事有进展,商定明日——十日午后,去找他。
架场工作K**大学位于“百万遍”带,在东西向今出川路和南北向东大路交叉点东南角。整个大学总部占地面积很大。从家里走过去要三
虽然不知道谁要害,也不知道为什要害,但是,不能坐以待毙。
此时,屋子角落里响起“丁零”声。
那细小声音,让处于极度紧张中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
原来是电话铃声。
搬到这里前,这部黑色转盘式电话就已经放在仓库中。它和正房走廊上电话使用同条线路。很少使用,但也不愿特意请人拆走。因此,将来电音量调至最低。
(想。)
双眼睛目不转睛地俯视着脸——那呆滞地仰望着天空脸。
(想。)
那是母亲——沙和子姨母——眼睛。那双眼睛看起来明亮而充满活力,根本不像已经寡居十余年女人眼睛。可是——
可是——没错,知道她已老去,知道她忧愁。她叹息着无生趣生活。
为松松筋骨是什意思呢?显而易见。
寄信人以“罪过”和“丑恶”为由,想要害。他宣称要“杀”。
剧烈晕眩和呕吐感下子向袭来。
离开煤油炉,体力不支般倒在书桌前转椅上。
(会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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