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用签字笔写——那是犹如蛆虫蠕动般蹩脚字体。刚才母亲说过“觉得那字迹挺不工整”,现在怎看都觉得是故意写成这样——也许是用左手写,或是抓着签字笔末端写。
(为掩饰真实笔迹吗?)
又看眼信封背面,果然没有寄信人名字。此时,隐隐约约地猜出寄信人是谁以及信上写些什样内容。
战战兢兢地环顾四周,总觉得似乎有什人在盯着自己。
八叠大小空间被灯照得明晃晃,显然,不会有人在周围。面向外廊玻璃窗上挂着深绿色窗帘,从缝隙间可以看到夜幕已经降临。
自那起玻璃碎片事件发生以来,不知不觉间,改掉习惯,不再去信箱查看信件。可是——
母亲说“不知道是哪位”,也就是说,信封上没有寄信人名字。
母亲又躺下来,木津川立即将双手伸到她裸露肩上,时机恰到好处。好似那双隐匿于盲人镜后双目,可以将母亲举动看得清二楚。
关好拉门。突然——
(也许,他并不是盲人?)
“啊?今天就到此为止吗?”
“不是。虽然今晚不当班,但是,您还要为少爷准备晚饭吧?”
“啊,没关系。”从母亲身上挪开视线,“还不太饿。”
“那有劳木津川先生,请你再按摩会儿。”
说着,母亲又趴到被子上。
以为是水尻老人,但声音似乎有些不同。
“是哪位来?”边说边走向母亲房间,“可以进来吗?”
“请进。”母亲答道。
拉开拉门,看到母亲趴在被子上,她已经脱去和服,只穿件白色衬衣。瞬间,十分尴尬。
“打搅。”那名男子说道。穿着白大褂似外套、坐在母亲身旁那名男子,就是按摩师木津川伸造。
走出起居室,几乎是小跑着去工作室。
(来自不明寄信人信件。隐匿真实笔迹字体。)
打开新换锁,推开半扇房门。确认屋里没有异
这样想法掠过脑海。
3
如母亲所说,信件就放在起居室桌子上。那是到处都可以买到白色标准信封。
忐忑不安地看眼写在信封上字。
上面写着家地址以及收件人名字——飞龙想先生。
不过,她又支起身子,看着说道:“喔,对,想——”
“什事?”
“有封你信。放在起居室桌子上。”
“信?”
“是呀。总觉得那字迹挺不工整,不知道是哪位寄来。”
这说来,母亲倒是抱怨过,说最近全身酸痛得要命,还说要请木津川先生帮自己按摩按摩。
“啊……您好。”
“请木津川先生过来帮忙按摩。”母亲支起身子说道。在她背后,煤油炉烧得旺旺。
“不愧是专职按摩师,捏得好舒服。”
“您不是说酸痛得紧吗?”木津川通过墨镜看向母亲,“有需要尽管开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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