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块?”
“嗯。大概这大吧。”母亲把双手拇指和食指搭在起,圈成个椭圆形,“块不小石头孤零零地摆在那儿。”
“在玄关什地方?”
“就在打开门两步远地方。如果没有记错,最早是上星期四吧?怎也想不到那种地方会躺着石块,所以早上出门取晨报时候脚踩在上面,差点儿摔倒。这本来也没什大不,可前天和今天早晨,在同个地方,又发现类似石块。”
“就这个?”
风吹树鸣。
前庭树木渐渐浸于暮色之中。感到轮廓模糊某种恶意,阵令人作呕厌恶感袭上心头。
4
“最近总发生奇怪事。”晚餐时,母亲说道。这是在十月十二日——信箱里出现玻璃碎片三天后。
“大概是小孩子恶作剧吧,可是……”
(玻璃吗?)
没错。就是玻璃。
长约五厘米玻璃片被扔在信箱里。细长三角形碎片尖端划破指尖。
边用舌头舔着伤口,边伸出左手拣出玻璃片。
(为什这种地方……)
发生人偶那件事后,变得神经质起来,以前在白天不锁玄关大门也会锁上——不仅外出时,就连人在家中也照锁不误。
和母亲各有把玄关大门钥匙,备用钥匙放在厨房碗柜抽屉中。顺便说下,仓库锁有两把钥匙,全部由保管。
出门前总要瞟下信箱——邮递员大致在三点半至四点之间过来。虽然并未与母亲商量过,但确认有无信件成工作。
说起送到家信件,大多是公共费用、保险费付款通知书或收据以及邮寄广告等,几乎没有私信。今年夏天转来几封寄至旧址暑期问候信件,但觉得麻烦,连回信和迁居通知也没有发出。
信箱就安装在门柱上。把右手伸进去——总是这样用手摸摸。
“嗯,是。”母亲面往茶壶里倒着
听到“恶作剧”这几个字,吃惊地停住筷子,抬头看看母亲脸。
“什怪事?”连自己都听出说这话时,声音十分紧张。
母亲好像没有察觉到这种反应,答道:“也没有什大不。不过,今天早晨已经是第三次吧……”
“是什样恶作剧?”
“玄关外躺着石块。”
信箱里会混进这种东西吗?怎可能呢!怎想都不该有这种事。如此来……
边将玻璃片扔进前庭树丛里,边下意识地张望下。
(是谁干?是故意吗?)
不是只能这样考虑吗?
有人故意把玻璃碎片放在信箱里——他知道这家人会伸手进去,很可能会因此而划伤手指。
信箱里既没有明信片也没有信件。在空空如也信箱里只触到冰冷物体。
“啊!”指尖划过轻微疼痛。不由得喊起来,抽出手。
(什?!)
中指指尖受伤,自指肚上绽出鲜红血滴。
吃惊地看向信箱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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