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
“不去?”
“嗯。”开口声音已经哽咽得没形。他走近两步抬起眸,自下而上凝视吴恪严肃脸,“个人不去,要去起去。”
吴恪眉心皱得更紧:“你几岁,这种事也开玩笑?”
梁泽真就笑起来,可是眼底却湿润得快要绷不住,“不是啊,不是玩笑。你也天天熬夜,你怎知道自己知道定很健康?要去就起去,还没在大医院体检过,怕出洋相。”
“早点走不好吗,”吴恪声音远远,淡淡,“拖着做什。”
他态度忽然变得冷淡些,跟之前比起来。梁泽隐约知道是为什,就站在原地等他拿完衣服,出来时候笑笑说:“今天又流鼻血,跟演电视剧样,莫名其妙。”
吴恪抬头,蹙紧眉:“什时候,在店里?”
“不是,回家路上。突然就流,又没带纸,还好碰到那个老乡,他骑电瓶车路过以为喝多,还问‘你是吐吗’,真很好笑。”
站立片刻,吴恪言不发地回卧室拿出手机:“你身份证号报给。”
“你——”
吴恪拿他根本没有办法。
好像骗不骗也不那重要,梁泽有他不想说事,那就不说吧,吴恪开始认命。如果在离开以前他们能过得平和、愉快些,又何必事事追问至底。
而梁泽站在那里,想却是另件事。吴恪对他好,这是毋庸置疑。即便只是份友谊,也是份叫人永生难忘友谊。以前他总说吴恪是他最重要那个,如今却渐渐发现,自己也是吴恪最重要那个,尽管末尾要用朋友二字加以注解。
但那又怎样,他爱吴恪,无怨无悔。不管最后是得到抑或失去,有过这样段称得上死而无憾感情,他已经比别人勇敢得多,终点遥远与否又如何?
“做什?”
“帮你约个体检,明天就去。”
梁泽双眼微微睁大,瞬间,鼻酸得说不出话,胸腔也被愧疚淹没。自己为转移话题才故意说,可吴恪却这样当真,这样重视,甚至比他自己还要在乎。
他又想哭又想笑,所以表情难看得很,很不成样子。
吴恪拧眉:“多少,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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