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梁泽没有完全听懂,但隐约明白,自己还有点渺茫希望。抬头看向吴恪,吴恪却已经转身进卧室。
短短个晚上又是难受又是高兴,梁泽额头都因为激动而发烫。他在原地站会儿,到卫生间洗个手,
说到这里,声音渐渐消失。吴恪原本那些故作冷淡话也被堵回去,不由得下颌收紧:“你以为什。”
“以为你讨厌。”
声音轻轻,颤动呼吸落在耳边,紧张莫名。吴恪把目光侧过去,看见梁泽清秀鼻梁和通红耳朵,觉得这样距离实在近得有些过分。
“你先起来。”
梁泽没动,执着追问:“那你讨厌吗?”
吴恪皱眉:“谁告诉你?”
“是晨阳,不过他不是有意!是逼他讲。”替朋友解释完,他换上种试探语气,“为什不让他告诉呢?”
“顺便而已,没什可说。”
“是怕误会?”
吴恪僵冷地沉默。
淡淡消毒水味跟药膏味混在起,空气仿佛是凝固,时间分秒流淌得极慢。
梁泽想抱吴恪,以前只是在心里想想,今天居然真抱。他把头埋在吴恪肩上,尽管动作非常勇敢用力,眼睛却闭得很紧,睫毛害怕到轻微颤抖。
屏住呼吸同时,他听见自己心跳混乱极,扑通扑通几乎跳出嗓子。
“放开。”吴恪这样说,但身体没动。
从来都不敢想还有这天,吴恪竟没推开自己。梁泽手臂收紧,讲话也带上鼻音:“马上就放,在那之前你听把话说完行吗?”
再没有多说句,吴恪推开他站起来,高大影子平直地铺在地毯上,起起伏伏间就像可靠山脉。
梁泽也跟着起身,忐忑地望着他背影,“阿恪——”
吴恪终于松口:“不讨厌,也不喜欢。”
语气硬邦邦。
梁泽眼神黯,刚想说那也不错,吴恪却又补上句:“以后怎样是以后事,现在只能做到这样。”
梁泽心头酸胀,语气却很坚强:“猜到是这样。其实你不用这小心,你能去看,已经很开心。”
他还没有糊涂到以为那是出于喜欢。
“至于别,根本不敢奢望。”
原本紧绷气氛因为这句话有所缓和,吴恪顿下,低声道:“梁泽,这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那天只是——”
“知道!”梁泽仓促打断,“知道你没有别意思,只是单纯地帮助朋友而已。但是阿恪,还是……还是很想谢谢你,因为之前以为……”
吴恪拧紧眉,试图从狭窄空间里摆脱出来,但梁泽全身重量如泰山压顶,强行动动反而在沙发中陷得更深。
“你……”
推不开,索性就这样让梁泽趴在自己身上,“有话就快说,说完坐回去。”
“就是想知道,那次是不是你送去医院?”
明明就是确定事实,他却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又因为极力压抑着激动情绪,所以直在轻轻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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